喬亦軒拂袖而去,紀小白掩下眸中恨意,揚起臉,有些狼狽的柔聲道謝:「謝謝你幫我。」
喬亦寒微微蹙眉,居高臨下的睨着小白,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櫻唇微微彎起,肌膚帶着幾分粉盈盈,整個人精靈的像是一個小仙女兒。
只是貌美的女子他見得多了,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容顏可人而多生出幾分心思,她這樣沒有一絲自保能力的菟絲花更讓他心中難免輕視,喬亦寒冷冷道:「女孩子還是小心些好,既然只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還是對陌生人更是要多幾分的防備比較好。你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幫手,現在也沒有榮胭脂護着你了。」
喬亦寒言語冰冷又銳利。
小白霍的抬頭,榮胭脂三個字一下子戳痛了她。
她收起自己甜美可人的偽裝,冷聲嘲諷:「喬先生所說的陌生人是指你自己嗎?」
喬亦寒一愣,再打量她,見她似乎比先前尖銳了許多,眼神也帶着幾分敵視,那抹倔強讓他一下子又想到了榮胭脂。
四目相對,喬亦寒視線冰冷深幽,而小白也絲毫不退縮。
這樣的神態,真是像極了她。
看她這般模樣兒,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喬亦寒心軟了幾分。
&咳,咳咳咳。」許是今晚太過耗費心力,小白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她率先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沉默一下,轉身離開,去而復返,手中端了一杯水,小白接過大口的喝了起來,自從經歷那場大火,她喝水就一貫是一口乾了,從來不能像尋常女孩子那般秀氣。
喬亦寒打量小白,眼看一滴水珠兒順着她的頸項滑了下去,優美的洋裝上衣被晶瑩的水滴暈濕一小塊兒,縱然沒有露出什麼,卻若隱若現別有一番的風情。
他垂垂眼,斂下眼底的神色,果斷道:「我送你回家。」
即便是如此,語氣也並不算是友好。
小白抬頭,揚起微笑,只是卻不達眼底,更似虛應,「多謝,不用。家中兄長自會來接。您剛才說得對,外人,我總是不那麼能信得過的。」
喬亦寒嘲諷的揚了揚嘴角,道:「既然外人信不過……」他指了指自己的前襟:「那就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的儀態。」
小白順着他的動作低頭看,見前襟微濕,她抬頭,直視喬亦寒:「非禮勿視,這點道理,喬大少未必不懂吧?」
喬亦寒只睨她一眼就解開自己風衣的腰帶。
小白盯着喬亦寒,見他袖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將扣子解開,她不動聲色,緊緊的盯着他。
這人要幹嘛?
喬亦寒將自己的風衣脫下,直接遞給了她,「洗乾淨還。」
小白一愣,機械的接過風衣。
喬亦寒這個人給人十分不好琢磨的感覺,既然她的仇人不是他,那麼她是不願意與他有更多接觸的。誰又知道,當初陷害榮家,是喬亦軒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喬家整體的決定。
如若這般,她就要小心許多了。
喬亦寒視線落在了小白的頸項間,他突然伸手,輕觸她頸項間的雞心藍寶石項鍊,問道:「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小白後退一步,嘲諷道:「我表姐送與我的,難不成,人都害死了,你們喬家還想要將東西要回去?」
喬亦寒盯着小白,不知為何,小白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喬亦寒這人眼神深幽的好似寒潭一般,深不見底。雖然喬亦寒年紀不大,但是小白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他算不得好人,喬家很多的生意就是由他輔佐喬老爺,這樣一個人,如果說他是個高冷的君子,她如何也不能相信。
她覺得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不過她這人越是緊張,越鎮定,越是臉上帶着笑。
喬亦寒見她揚着笑臉兒盯着自己,眼神卻帶着刺,沉默下來。
正在這時,就聽走廊里傳來腳步聲,一個小丫鬟稟道:「紀小姐,您的兄長到了。」
小白微笑,應道:>
紀遠的到來讓小白內心鬆了一口氣,她揚了揚下巴,隨即與他擦肩而過。
走到走廊的盡頭,小白回頭,就見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那雙眼簡直能將人吸進去,再也離不開,黑色的襯衫與西褲與走廊幽暗的燈光融為一體,小白攥
6.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