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和秦瀾雪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姬亦夏的意圖,這場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縱火,姬亦夏這是想燒了整個皇宮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哼!」季君月冷笑一聲:「姬亦夏也夠狠的,皇宮裏這麼多人,他這到底燒的是皇宮呢,還是燒人陪葬?」
嘲弄諷刺的話語聽得秦瀾雪一笑:「既然他都放火了,我就慷慨讓這些人給他陪葬。」
「你們不進去確定一下?」慕容休靡平靜的看了兩人一眼。
季君月眸子微眯道:「自然是要去的。」
秦瀾雪直接拉過季君月將她抱在懷中飛身進入了那熊熊烈火之中,慕容休靡不喜歡這沾粘的熱度,所以並沒有跟着進去,只是在門口找了個比較陰涼的地方躺靠在馬背上乘涼。
季君月和秦瀾雪進入皇宮後,整個皇宮都燃燒起了大火,幾乎沒有一處殿宇是沒有着火的。
宮裏宮人四處逃竄,尖叫着,有些身上還冒着火,越往裏走,越能看到不少前朝后妃花容失色狼狽逃跑的身影,當然,也有一些是姬亦夏的嬪妃。
此情此景,足以可見姬亦夏下令放火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而姬亦夏也根本沒有考慮她們的生死,又或者其實是想到了,只是他有意讓這裏的人和這裏的物一樣消失的乾淨,不讓季君月和秦瀾雪得到一絲一毫。
兩人直接去了姬亦夏所居住的宮殿,果然看到宮殿的大門平坦的敞開着,在他們落在宮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裏面遠遠高坐在龍椅上的身影。
整個殿宇四周已經燃燒起了熊熊烈火,就連大殿裏也隱隱有着火星子跌落流竄,姬亦夏卻仿若未見般沉靜的坐在龍椅上,似是有所感應一般,抬起頭直直朝季君月和秦瀾雪看了過來。
姬亦夏什麼話也沒,就那樣平靜的看着季君月和秦瀾雪走近。
季君月和秦瀾雪同樣將視線落在了前方坐在龍椅上的青年,他仍舊穿着一身暗紅色繡着金龍的龍袍,身形修長,猶如玉石雕刻的蘭花一般俊美的臉,飽滿的額頭卻沒了那詭異漂亮的抹額。
只一眼,秦瀾雪和季君月眼底就划過了一絲沉色,秦瀾雪五指一展,龍椅上的人就出現在了他手裏,被那隻白骨手捏住了脖頸。
「姬亦夏呢?」
秦瀾雪涼涼的聲音依舊動聽,可其中的陰森同樣叫人心悸。
季君月眸色冷冽的看着眼前和姬亦夏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抬手直接撕了他臉上的易容,露出了一張平凡陌生的臉。
沒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姬亦夏,在秦瀾雪和季君月兩人靠近他的時候就發現了。
儘管一模一樣,儘管額頭上不帶抹額並不算什麼,可是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哪怕刻意隱藏還是顯得過於陰暗冷血,根本沒有姬亦夏身上那種高貴優雅又邪殘寒涼的氣質。
尤其是那雙黑色的眸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姬亦夏那雙大而狹長至極的眼眸瑰淡美麗,與這人的眼睛根本就不同。
何況姬亦夏的眼神表面看上去很迷人,實則深處就好似暗藏了一條毒蛇,根本不是旁人能夠偽裝的。
那男人什麼話也沒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看着秦瀾雪,隨後身軀突然一陣痙攣,一股黑血從他的唇角溢出,秦瀾雪在那血液滴在他手背上前就將人丟開了。
很顯然這人在大殿着火的時候就已經服下了毒藥。
季君月看着絕了氣息的影衛,眉頭微攏,這個姬亦夏倒是心思縝密,在重重的監視下居然還能易容逃離皇宮,當真是看了他。
旁邊帶火的木屑稀里嘩啦的掉落,秦瀾雪和季君月也沒多留就出了大殿直接離開了皇宮。
姬亦夏是不可能還停留在皇宮,這人讓這麼多人和整個皇宮建築給他陪葬,自己卻不想死的早早就逃離了,而且似乎一個人都沒帶,若是帶了人,他們也不會毫無察覺。
秦瀾雪給鬼骨魔兵下了命令,讓它們從皇城開始展開搜查,一定要找到姬亦夏。
季君月也讓異兵團的人展開了搜查,姬亦夏不同其他人,這人雖然只是個普通人,可腦子卻不普通,若是放虎歸山,最後只怕會後患無窮!
「怎麼?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麼意外?」慕容休靡看着季君月和秦瀾雪有些暗沉的神色,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