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沒有健忘症,她的記性一直很好,也從沒吃過藥。」陸琪忽然開口了,她顯得有點激動,道:「長官,您可以告訴我,昨晚我的電腦到底跟您聊了什麼嗎?」
「當然可以!」楚凌說完,又沖臉色難看的陸金波道:「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出在陸琪身上,陸琪不知道,但你們知道。你們想隱瞞,是愛護陸琪。我懂你們的苦心,但是未必對陸琪公平,至少在昨天的聊天中,她很不開心。她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你們不該如此扼殺她的思想。」
「我到底跟你聊了什麼?」陸琪痛苦的道。
「你說你做夢會夢到在一個墓地里,有一個男人壓着你,你說那個墓地里一定有你的前世今生。而那個墓地是我要去尋找的地方,我在網上貼了一張地圖。你說你見過那張地圖,跟你夢中一模一樣。然後我要你趕去雲南,你說你在家裏不方便離開,要我來接你,所以我來了。」楚凌說完,又轉向陸金波,道:「我跟陸琪說過,那塊墓地很危險,。但是她非常堅持的要去。」
「我不會允許她去的。」陸金波眼睛赤紅,而陸夫人則眼眶紅紅。陸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吼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一個怪人麼?從小到大,過了十一點,你們就強迫我睡覺。我從來不知道十一點過後,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從來不會做夢。」
「長官,我們談談吧。」陸金波向楚凌道。
楚凌點頭。
「我也要聽,是關於我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陸琪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
陸金波看了眼陸琪,一咬牙,道:「好,今天就索性告訴你。」說完對楚凌道:「請跟我到書房來。」
書房裏,陸夫人一直握着陸琪的手坐在沙發上。楚凌與陸金波相對而坐。
陸金波抽起了眼,煙霧瀰漫中,陸金波的表情變的飄渺,道:「當初琪琪的媽懷琪琪的時候,其實是雙胞胎。是兩個女兒,出生的時候,琪琪的姐姐死了。我記得,那是十九年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生琪琪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一分一秒都沒有多,沒有少。」頓了頓,向楚凌道:「長官你也許會奇怪,我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就算是手錶,也有可能會差幾分幾秒的。」
楚凌點頭,道:「不錯,我確實奇怪。」
陸金波道:「是一個道家高人算出來的,因為正午十二點整,一天之中陰陽交替的時候。盛極而衰,十二點整看似是一天最熱,其實是陰氣最盛。琪琪的姐姐雖然沒有活下來,但是魂魄跟琪琪的魂魄融合了。」
陸琪驚呆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爆炸了。陸夫人摟住了陸琪,細聲寬慰。
楚凌並沒有什麼臉色變化,安靜的繼續聆聽。
陸金波繼續道:「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只曉得琪琪生下來開始,天天頭痛發燒,鬧個不停,眼看就要活不下去。我們一家上下急的快要發瘋,我父親為此專程去武當山請了一位道家高人前來。那位高人給琪琪看過後,方才告訴了我們真相。高人作法鎮魂,讓兩人的魂魄意識各自歸位。從那以後,琪琪身體也就好了。但等到琪琪越來越大,我們也才發現琪琪晚上的不對勁,她不睡覺,總是顯得很憂愁,安靜,有時候會很莫名的害怕。而到了第二天,琪琪又會對晚上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說到這兒,陸金波道:「琪琪這種情況也並不是罕見,醫學上說這是人格分裂。很多人格分裂的人,會像兩個不同人。」
楚凌點頭,沉吟道:「這樣長期下去,對陸琪的身體沒影響嗎?」
陸金波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道:「我問過高人,那位高人說沒有辦法解決。沒有人能把魂魄意識給剝離。」頓了頓,道:「況且,琪琪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孩子,為人父母,又怎麼忍心?」
楚凌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是為人父親。憑良心說,誰來帶他的女兒去犯險,他也不會答應。甚至比陸金波更加極端。
陸金波見楚凌不說話,知道這位長官也不是無情之人,當下懇切的道:「長官,我只有這麼一女兒。我請求你,不要帶走她。」
楚凌沉吟着,半晌後,淡淡一笑,道:「強人所難的事情我不會做。只不過,相比陸琪而言,她的姐姐似乎才是最可憐的,而她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