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宮中,身穿長裙的絕美婦人能聽到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忍不住動容。
來人直接推門進來,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之中。
江辰懷着激動的心情打開水月寒宮的大門,神識下意識釋放出去。
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水月寒宮空空如也,就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還沒來得及多想,他察覺到頭頂上有股巨力席捲而來。
仿佛是所有水源的力量擠壓在一起,然後爆發,即將摧毀掉水月寒宮。
「娘被轉移了。」
江辰反應過來這點,便隨着水月寒宮化為灰燼。
自從他上次從塗山天心那裏得知水月寒宮的地點,塗山氏就將其秘密轉移。
這也是兩位神守無所顧忌的原因。
神守以下的人都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故而,羽軍神也不知道水月寒宮已經無人。
與此同時,冰宮位於連綿不絕的冰川之下,這裏荒無人煙,乃是塗山氏一處禁地。
婦人看着門口站立的身影,猶豫再三,走上前去,道:「父親大人。」
來人是塗山氏首席大神守,塗山謹。
「你兒子開始進入塗山氏視線了。」
塗山謹說道:「他去了水月寒宮。」
婦人表情大變,眉黛中充滿着緊張,不過她沒有詢問。
因為她知道,能讓自己知道的終究會知道,不能知道的問也是白問。
「本來,塗山氏有意和他緩和關係,彌補當年的遺憾。」
「偏偏他闖入水源世界,踩我塗山氏戰士,隨手將軍神丟到星空,更是殺死飛兒一具分神和化身。」
塗山謹語速越來越快,表情越來越嚴厲。
但是,婦人俏臉上湧現出來欣喜之色。
某個瞬間,塗山謹仿佛是看到女兒小時候惡作劇成功的笑臉。
「這是你五百年來第一次笑。」塗山謹說道。
「是五百三十三年。」
婦人很認真說道。
塗山謹惱怒道:「難道你想和凌天那樣,去煉獄中戰鬥嗎?」
「把你藏起來這麼久,知道會有多大風險嗎?」
「你兒子偏偏要不識趣,認為我們在迫害你,要把你展現在世人面前,知道這會給你和塗山氏帶來多大災難嗎?」
見到父親如此嚇人的樣子,婦人很平靜道:「我寧可和辰兒說說話,也不願意這樣苟活。」
「哼,這不是你能選擇的。」
塗山謹生氣道。
「父親啊父親,你難道還沒意識到,辰兒正在將兩族的血脈徹底發揮出來嗎?」
婦人說道:「辰兒的性格我很清楚,他看似溫和,骨子裏卻有股韌性,你們越是與他為難,他越是不會放棄。」
對於這番話,塗山謹沒有細想,或者說是沒有放在心上。
習慣高高在上的人很難會去正視崛起的人。
「你錯了,現在是他在和塗山氏為難,不是塗山氏和他為難。」
塗山謹說道:「你早些做好心理準備啊,因為你兒子,局勢隨時都會變化的。」
………
玄黃世界,江辰本尊因為法身那邊發生的事情,心情有些糟糕。
他叫來筱偌,商討這件事。
「這是那位塗山飛針對你的陰謀,讓你因為水源世界的事情和塗山氏再次結怨。」
「等你去參加壽宴之時,這件事將會是導火線。」
事情並不複雜,筱偌認為是江辰舅舅一家因為危機感做出這些事來。
江辰不應該去救狂炎傭兵團的,也不該去水月寒宮。
「誰又知道呢?」
事後一頓分析作用微乎其微,關鍵是一切開始之前。
當然,江辰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衝動。
他差點被塗山飛玩弄在鼓掌之中。
「這傢伙戰力不怎麼高,但算計別人方面,不能小瞧。」江辰說道。
筱偌見他眉頭緊鎖,試圖活躍氣氛,道:「第一公子說出這話,可見那人確實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