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抓痕不是馮其瑞留下來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幾道抓痕,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做下了這一切的人留下來的!
可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這整個房間裏,就只有那一雙血腳印呢?
馮其瑞的血肉之軀在這房間裏沒有再留下任何的痕跡,那他是怎麼離開這裏的呢?
難道是被那個兇手背着出去的嗎?
可是,這麼高的窗戶,背後再背着一個人的話,那所需要的力道,絕對是不小的!
我心中立刻覺得,做下這一切的人,肯定是十分不簡單!
在我仔細地查看着牆壁上的這些抓痕的時候,陳暮就在下面靜靜地看着我,看來,他對於這些抓痕,早就已經注意到了。
我踮起了腳尖,推開了窗戶,向着外面看了過去。
窗戶的外面,便是一片田地。
這宗祠位於村子的最東面,緊挨着,便是老鳩村的耕地。
我低頭看了一下外面的窗下,看到那窗子的下面,也是一片泥土。
我隨即便趕忙轉過頭來,對陳暮說道:「師父,這抓痕應該就是那邪祟留下來的,我們到外面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腳印吧?」
這宗祠的後面,相對偏僻,現在離那天晚上,也才過去了幾天的時間,或許真的會有線索留下來。
陳暮看着我,點了點頭。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在等着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跟陳暮出了房間,就看到馮昌虎正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一口一口地抽着煙。
看到我們出來,馮昌虎干幫忙就把煙扔到了一邊,迎了上來。
「陳先生,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馮昌虎急切地問道。
雖然我們還算是有些發現,不過,我也知道,這些發現現在來說,最好還是先不要跟馮昌虎說明的好。
首先,即便是告訴了馮昌虎,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另外,如果告訴馮昌虎,他的兒子馮其瑞是自己把自己的皮給脫掉的,那他整個人,只怕是一時會難以接受。
陳暮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只是淡淡說道:「有些發現,不過,我們還要到屋後看一下,你現在這裏等下就好。」
馮昌虎點了點頭。
我跟陳暮繞了一圈,向着屋後走了過去。
看到四下無人,我這才敢問起之前在馮家的西屋裏,看到的馬春霞身上的奇異景象。
我低聲問道:「師父,馮其瑞的人皮,跟馬春霞的身上,怎麼會以那種方式粘連到一起呢?」
一想到剛剛我看到的,馮其瑞的人皮跟馬春霞之間那相連在一起的一根根毛細血管,我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陣駭然。
陳暮說道:「馮其瑞的人皮,好像是被人以特殊的方法,寄生在了馬春霞的身上!」
「寄生……」這跟我剛剛想到的差不多
陳暮接着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馮其瑞的人皮,雖然已經跟他的身體分離開來,可是,他的人皮,其實仍舊是存活的!只不過,是以個體的形態寄生在了馬春霞的身上存活!」
陳暮的話,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
被剝掉的人皮,竟然是能夠變成另外一個個體,繼續存活下來,一想起來,就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陳暮又說道:「這種事情,聽起來,似乎是有些令人驚奇,其實,並不是很難解釋。這就有些像是現代醫學科技中的植皮手術一樣,將健康的皮膚割下來,然後覆蓋在毀壞的皮膚上面,然後,利用科技的手段,讓割下的皮膚,繼續在毀壞的皮膚上面,繼續存活下來!」
聽陳暮以植皮手術的角度,來解釋馮其瑞的人皮單獨存活的事情,我立刻就覺得有些豁然開朗。
馮其瑞的人皮,當然並不是以科學手段安置在了馬春霞身上,不過,大概的方向,還是很接近的。
這時,陳暮接着說道:「馮其瑞的人皮,附着在了馬春霞的身上,二者之間有毛細血管跟神經元相連,馮其瑞的人皮,所需要的營養,全部都是從馬春霞的身上提取。他的人皮,就像是一棵大樹一樣種植在了馬春霞的身上,這也就是我剛剛所說的寄生!」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