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驚得徹底僵在了那裏,陳暮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聲驚雷,在我的腦中轟然炸裂,我的整個腦子裏,都在嗡嗡作響,
我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我真的是太以貌取人了,以為納蘭櫻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她就一定是一個頭腦簡單胸大無腦的傻女人,而事實,卻回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讓我幾乎抬不起頭來,
納蘭櫻恐怖,陳暮卻是更加恐怖,陳暮應該是從在火車站的時候,就看出了納蘭櫻的小伎倆,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他們兩個人,果然都是不簡單的,真的不愧是師兄妹,
而現在,我作為宗門中的一員,我覺得自己跟他們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跟他們比起來,我完全就是一個傻子一樣,
陳暮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挫敗感,故意寬慰我道:「沒關係,你現在才剛剛入門,這些東西以後我全部都會教給你,你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說實話,我對此真的有些懷疑,我覺得我永遠都不會比得上陳暮納蘭櫻他們,
不過我對陳暮有信心,我覺得,他既然這麼說,就一定能夠辦得到,
就像是半年前陳暮答應我的那樣,
半年前,我親眼目睹了那個名叫冰骨的鬼魅,是如何的強大,強大到讓我從心底感到恐懼,
當時,陳暮答應我,他說讓我給他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他一定能夠打敗冰骨,
現在,三年之期還未到,他也沒有再跟那個名叫冰骨的鬼魅較量,不過,陳暮的進步我卻是看在眼中的,
今天的陳暮,就要比半年前的時候厲害很多,在樹林裏的那一刻,他身上所釋放出的強大的氣息,已經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我相信,三年之期滿的時候,他一定能夠打敗冰骨,
而我現在,也是時候開始向着陳暮跟納蘭櫻追趕了,
在陳暮對馬家的祖墳墳院進行了重新的收拾之後,兩天之後的早晨,馬老闆找急忙慌地地跑過來,告訴我們,他今天早些時候去墳院裏看到的時候,發現祖墳墳頭上的那些血蓋頭,竟然全部都變成了白色的,
我跟陳暮立刻乘車趕到那馬家墳院裏,就看到,果然是馬老闆所說,
那些那些墳頭上,之前的一個個血蓋頭,此刻竟然全部都變成了純白的顏色,遠遠看去,就像是那墳頭上開滿了白色的大花一樣,
離近了看,才看到,之前那些紅色的苔蘚,此刻早已經全部枯萎,而在那枯萎的苔蘚上面,則是長出了一層白色的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冬天的冰霜,薄薄的一層,蒙在墳頭上,
看到這些東西,陳暮笑着對馬老闆說道:「馬老闆放心,這叫『墳白頭』,是陰宅風水由壞便好的好兆頭,」
這墳白頭就是跟血蓋頭相反的一種徵兆,同樣是在陰宅顛風倒水的時候,才會出現,
看來,馬家祖墳的風水,是被陳暮給重新盤活了,
馬老闆聽罷興奮不已,連連感謝陳暮,
至此,馬家的事情,已經全部完結,我跟陳暮在這裏已經呆了好幾天的時間,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們走的時候,馬平川倒是對我們有些捨不得,這些天裏,他總是小師傅小師傅地喊着我,我開始對這死胖子有些看不順眼,現在倒也覺得他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雖然平常的時候看着膽小怕事的,不過該膽大的時候,倒是一點不含糊,
回北京的路上,我跟陳暮還在說着馬平川的那顆風水珠,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這風水珠在,只怕馬平川早就被那陰兵頭子給收了魂了,
不過後來的一次,這風水珠卻並沒有發揮出什麼能耐,幸好陳暮關鍵時刻回來,要不然馬平川也要交代了,
我跟陳暮抱怨,說這風水珠護主的能耐,倒也沒有太強,
沒想到陳暮卻說,其實,這完全不是風水珠的問題,
風水珠生於風水寶地之中,凝聚四方精華,其中的厲害,絕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那風水珠之所以沒有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完全是因為馬平川個人的問題,他沒有學過道門功法,也不知曉與那風水珠神念相通的法門,所以,那風水珠在他的身上,幾乎相當於暴殄天物,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