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揚最後出現的地方出現了嚴重的打鬥痕跡,謝秋朗怕孟老夫人聽了擔心,並沒有告訴她,謝秋朗疑心這場針對謝家三公子的謀殺,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打擊魏國公府,心裏無比擔心謝秋揚的安危,發動手邊的一切線索去查找,都沒有消息。
現在這個荷包的出現讓謝秋朗的心裏漸漸有了底。
「什麼。」孟老夫人手一頓,這個消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你是說揚哥兒遇刺。」
謝秋朗點頭道,「孫兒派去查探的人推測的,不出意外,就是真的。」
孟老夫人嘴巴煽動幾下,呼吸微微起伏,目光突然銳利起來,聲音里有一股恨意,「好,好,好,好一個安順侯府,這樣的事還想發生第二次,真當魏國公府可以任人欺負嗎。」
謝秋朗眼神一利,手掌緊握成拳,「祖母放心,孫兒必會查出這件事始末,給三弟一個交代。」
這件事發生的太憋屈了,全然沒有把魏國公府放在眼裏,同樣的手法竟然敢上演第二次。
不怪孟老夫人第一時間就認定是安順侯府,實在是謝雲旗的事情讓他印象深刻,老魏國公到死都念念不忘,也只有安順侯府如今敢與魏國公府明目張胆的作對。
孟老夫人的眼神突然變的哀傷起來,道「你祖父去世前幾天也在念叨你小叔公的事情,現在歷史又要重演一遍,我以後還有何面目去見他,萬幸現在揚哥兒沒事。」
謝秋朗激憤道,「安順侯府作惡多端,手段狠毒,必不會有善終,祖母只管放心,孫兒必不會放過安順侯府給小叔公一個交代。」
謝秋朗聲音沉穩有力,唇角緊抿,孟老夫人望着他,透過他卻像看到從前那個年輕時的老魏國公,眼睛裏不由湧現出濃重的思念,半響,問道,「不知揚哥兒現在在何處,他既然留了訊息,那可有消息。」
謝秋朗遲疑下,道,「這正是孫兒懷疑的地方,三弟為什麼會把消息送到沈府還是表妹那裏,以孫兒對三弟的了解,看三弟寫的兩個字,分明是知道魏國公府會查探到這場謀殺,所以才寫下放心二字,表明他一切都好,如果是這樣三弟遭到刺殺應該儘快把消息傳回魏國公府,讓魏國公府的人做好防範,而不是繞了一個大圈傳到表妹那裏,何況表妹並不知道三弟失蹤的消息。」
謝秋朗分析頗有道理,孟老夫人也思索起來,兩個小兒感情好,揚哥兒也不會如此不欠考慮,他自身有危險,這個時候他最該尋到的是魏國公的幫助,給媛姐兒她能幫的上什麼忙呢,說不定還會把危險帶給她,再說自媛姐兒回沈府後,揚哥兒還未去過沈府,怎麼會知道璦姐兒的院子在哪裏,還如此碰巧的讓媛姐兒看見,這是揚哥兒做到的嗎。
謝秋朗這時舉起手中的荷包遞給孟老夫人道,「只有荷包不是三弟的,這料子雖富貴,孫兒看了這種錦緞上等的人家都用的起並不珍貴,還有寫字的墨雖是上等的端硯,可許多世家都有,再說三弟一直用的是賀蘭硯。」
謝秋揚身上的衣服,香囊荷包,府里的繡娘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小小的繡上一個揚字,可是這個並沒有,孟老夫人細細端詳手中的荷包,水碧色,錦鍛光滑,泛着光澤,做工精緻,針腳細密,一看便知道是個做慣了繡活的女子做的,並無什麼獨特之處。
這樣的東西在別的府上隨處可見,孟老夫人也沒有什麼頭緒,一會兒,又把視線移向那張字條,墨汁泛着紫黑色的光澤,果然如謝秋朗所言,這樣的墨他們府中也有,道,「不知那人是敵是友,暗中的敵人更難防範。」孟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荷包,不再多說話,半闔着眼,雖不知是敵是友,可是他把消息給媛姐兒,說明這個人同媛姐兒有聯繫,還十分熟悉媛姐兒,可是這個人是誰。
她在心裏慢慢思考起來,謝秋朗也懂得孟老夫人還未說完的話。
林壽把荷包送到魏國公府之後,馬上就返回沈府,回了沈幼璦的話,讓她放心,第二天,李暄果然就如他承諾的那樣放了謝秋揚回去。
在謝秋揚回去之後,發現謝曹兩家已經交換庚帖,心裏說不出來的憋屈惱怒。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沈府,清芷居。沈幼瑩剛剛梳洗好了。
秋葉捧着一個首飾進來,歡喜叫道,「姑娘,快過來看看,太太又給你打了一套首飾。」
第五十一章 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