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嘴角自嘲地扯了下。
「你跟陸以辰的照片，是我發到學校論壇，還有貼到公告欄上的，那個時候……我只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他那個時候，只想着破壞她跟尹少桀的關係，讓她不要跟尹少桀糾纏下去。
只是他並不知道，原來她跟尹少桀之間竟然有着那麼深的關係，根本不是他這點小把戲能夠破壞得了的。
「余哲……」慕小小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他。
她想起了韓雪兒說的話，余哲……喜歡她？
但是，就因為喜歡，所以就能做出這樣傷害對方的事嗎？
那他跟韓雪兒又有什麼兩樣？
突然間，慕小小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有了解過余哲。
原以為他對自己是像朋友一樣。
至少她是那樣對待他的。
一旁聽着的尹少桀蹙了下眉頭，他抓到重心問道，「你一直跟蹤小小嗎？不然，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關於她的照片？」
在那個屋子裏，他也看到了警察找出的照片，是他跟小小在一起的照片。
他注意到了一點就是，很多照片是在他們公寓裏拍的。
按道理說，余哲應該不知道他公寓在哪才對吧？
余哲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們說，「其實照片，是別人給我的。可能這樣說，你們不會信吧……」
任何人都會覺得，他這樣說有點像是想推脫責任的感覺。
慕小小點頭，「我信啊，那你說，是誰給你的照片？」
余哲怔愣地看着她，有些遲鈍地說，「你……真的信嗎？」
他明明背叛過她。
說不定他是故意說自己有苦衷，讓她心軟的呢？
難道她就沒想過這一點嗎？
慕小小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因為我相信你說的。」
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那麼壞的。
余哲的心頭震了震，眼睛緊緊地凝着她，眸光晃動，有着深深的情愫。
尹少桀看到他們這副樣子，就很不滿，出聲破壞道，「她相信你，我還不相信你，你繼續說，那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余哲頓了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只是把照片給了我而已，沒有露過臉。」
尹少桀雙手叉腰，審問他，「那你後來呢？為什麼要幫韓雪兒？是你主動找上她，要綁走小小的嗎？」
「不是，是那個人，就是那個給我照片的人，他聯繫了韓雪兒和我，這個計劃是那個人安排的，我和韓雪兒說白了，只是對方的一隻棋子而已。」
然後，余哲說出了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本來不願意的，但對方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他家裏出狀況的事，他需要一大筆的錢，沒有這筆錢的話，他父親不能填補資金漏洞，就會被家族所拋棄，那他們一家三口就會被趕出余家。
尹少桀擰眉，「所以，那個人答應給你這筆錢？多少錢？」
余哲頓了頓回答道，「五千萬……」
尹少桀冷笑了下，「五千萬，這麼多錢，那個人就只讓你做這麼一件事，就給你這麼一大筆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