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分院弟子,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總宗宗主之名,更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總宗。
這在天玄宗建宗千年的歷史上,都絕無僅有。
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水震天第一個回過神來,凌寒天的話,就算是他身為一宗之主,都被氣得臉色鐵青,難以掩飾心中那滔天的怒火。
水震天的第一反應便是凌寒天瘋了,腦子壞了。
他這是公然挑戰總宗的權威!
「轟!」
主席台上的精崗岩石桌轟然爆碎,水震天的氣勢如山洪般爆發開來。
「凌寒天,你這是在找死!」
水震天的聲音如同天雷一般,炸響在演武場的上空,每一個字都包含着無邊無際的殺意。
這一刻,凌寒天顯然激怒了水震天。
演武場上,眾人也都回過神來,但回想着剛剛的畫面,腦海之中仍然有一抹不真實。
但在水震天那充滿極致殺意的聲音中,他們終於是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天,凌寒天他是瘋了嗎?」
有一個分院的女性弟子捂住的嘴巴,瞪大了眼睛,凌寒天如流星一般崛起,這個女孩成了凌寒天的粉絲,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出事。
「凌寒天他的腦子壞了嗎?他難道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的嗎?」
有分院的弟子一臉的憤然,他為凌寒天感到不值呀,如果凌寒天懂得隱忍,就算付出一件靈器的代價,只要能保往性命,一切都值得呀。
「哎,這凌寒天完了,他已經觸怒了水宗主,更觸及到了天玄宗的底線,可惜了他那逆天的天賦,如果他不這樣做,或許要不要幾年,他就是天玄地區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有分院弟子扼腕嘆息呀,感嘆一名絕對天才即將夭折了。
華若雷一回過神來,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凌寒天捅破天了!
下一刻,華若雷一步掠到了凌寒天的身前,對着水震天高聲求情道。
「水宗主,息怒,水宗主,息怒!」
華若雷躬着身子,連連低頭,語氣極其低下的道:「水宗主,是我教育弟子無方,凌寒天年少不懂事,口無遮攔,冒犯了總宗天威,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請水宗主開恩,饒過凌寒天吧。」
華若雷,天玄宗長老,先天境強者。
此時,竟如同一位劣等下人,低聲下氣替凌寒天求情!
這一刻,凌寒天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的眼眸微微有些溫潤。
人的這一生,或許會有許多的朋友。
也許是你飛黃騰達時的朋友,也許是你失敗落魄時的朋友。
都說真正的朋友,必須患難才能見真情!
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在生死之時,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為你兩肋插刀。
華若雷不是凌寒天的朋友,在後者的心目中,華若雷一直是他的師長。
但在這一刻,在凌寒天的心中,華若雷的形象與父親凌戰的影像有些重疊了。
「華若雷,你身為天玄武院的領隊,兩次意外均出自你的分院,你現在是自身難保,竟然還想替凌寒天求情。」
畢道成站了出來,他身為天玄宗的大長老,掌管刑法,按照律法,華若雷會被追究失職之罪,在他的運作之下,完全可以搞掉華若雷的長老之位。
只要搞掉了華若雷的長老之位,華若雷就是一個散修武者,以畢道成的能量,他可以輕易的滅殺華若雷。
「華若雷,你退下吧,」
水震天適時開口了,根本就沒有看華若雷一眼,冷冷的道:「對於凌寒天的處理,是總宗長老會商議的結果,任何人都不能改變。」
水震天的話生硬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十分的絕決,不留一點餘地。
「現在凌寒天公然藐視總宗權威,褻瀆總宗,性質惡劣至極,罪加一等,必須嚴懲。」
水震天如此的表態,頓時讓得所有人明白,凌寒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就算不死,恐怕都得脫掉一層皮了。
不遠處,藤田次郎看着華若雷臉上的絕望之色,一臉冷笑,本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