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強悍無比的震動讓整座荒山都開始了搖晃,碎石滾落。
然而…如此強悍的氣息,卻是在即將散出荒山的剎那,截然而止,一道紫色的結界出現在這荒山之外,將所有的氣息盡皆籠罩在內。
只見這荒山中部所在,一道流光從山洞中倒飛而出,落在那道連接荒山的紫色鎖鏈橋之上。
嚴風身上的白色外袍,此刻有着近半被火焰湮滅,不過人倒是沒什麼事,肩頭上的小角躲在嚴風肩頭之後,對着洞口處齜牙咧嘴。
雙眸緊凝,嚴風看的方向不是洞口,而是這荒山之頂,先前那道結界的出現,便是從這荒山之頂而出。
而正是那道結界的氣息讓嚴風眉宇一皺,因為這道氣息,他很熟悉,與上次燕京的那道結界,一模一樣!
是他…!
嚴風的眼,瞬間凝聚在那荒山之頂,在那,有一個黑衣少年,同樣看着嚴風。
與此同時,從那洞口之中,數百道身影破空而出,將嚴風團團圍在這鎖鏈橋之上,這些人,皆是身着紫衣長袍。
「都給本少退下。」
就在此時,荒山之頂,黑衣少年身影從那荒山之頂慢慢漂浮而下。
黑衣少年看着嚴風,臉上有着盎然戰意,身影慢慢飄到嚴風十丈之外,那周圍的數百紫袍人,在黑衣少年出現之時紛紛退後。
「回神山煉你們的鼎,此地此人之事,不可對外透露半分,包括鬼主在內!」
冰冷的聲音從這黑衣少年的口中傳出,周圍的數百紫袍人,其中為首的一個,臉色有着糾結之色,不過終究還是上前拱手,說了出來。
「少主,主上曾經有令,神山之事,出現分毫都要稟告。」
此話一出,黑衣少年,眉頭猛然一蹙,剎那之間,額間之地有着一道紫光閃過,從他的身上有着一股紫意風浪擴散,與此同時,整個荒山皆是出現一道紫色的結界!
「本少的話,你沒有聽見?」
聲音之中,竟是泛起了殺意,那說話的紫袍人,在聽到這話,頓時之間雙膝虛空朝着黑衣少年跪下,周圍的那數百紫袍人,同樣跟着雙膝虛空而跪,皆是身子顫抖。
「少,少主饒命,小的遵命便是,遵命便是!」
此人,額頭冒着滾熱的汗珠,影界誰不清楚這眼前這少主的秉性,人命不過草芥,管你是不是自己人,他說殺人…可真的就會殺人!
「知道還不快滾!還是說,你覺得你有自信能破開本少的結界去給我父親報信?」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回去!」
這為首紫袍人哪裏還敢多嘴,現在都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腦抽說那麼多,連忙站起來對着黑衣少年作揖,隨後直接回到那荒山之中,同樣的,那數百紫袍人也是紛紛跟了上去。
黑衣少年,身影慢慢落下,站在這鎖鏈之上。
此刻這荒山鎖鏈之上,唯有他們二人。
嚴風眉頭微皺,他能察覺出來,這傢伙,比之在燕京更加強大了,原先在燕京,製造結界,還需要把那掌生珠放在特定的位置。
而方才…這傢伙揮手之間,便是結界出現。
嚴風不禁想起,當初在最後關頭,這傢伙好像是要引動天劫,卻是被一老頭給阻止了。
現在看來,如果沒猜錯,這傢伙的天劫,應該已經破了,可是為何自己在他身上感知不到絲毫仙力。
「我師父,在哪裏。」
風,吹動嚴風額前三尺劉海,灰白長發隨風飄揚,這漂浮的荒山之下,是無盡的黑霧。
黑衣少年,嘴角帶着興奮的笑意。
「你師父他很好,放心,在殺了你之前我不會動他一根毫毛。」
黑衣少年看着自己的手,隨後猛然指向嚴風:「不過…「
「前提是你能打贏本少!」
眼眸之中,一股沖天戰意剎那出現,整個荒山下方的紫霧皆是涌動。
嚴風看着眼前這黑衣少年,他能察覺到這傢伙內心與自己一戰的渴望。
「這樣,我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本少便放你和你師父出影界,你若打不贏,你,還有你師父,永久留在我影界之內,世代為奴,供本少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