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陸扶雲聞聲斜睨了凌空而來的女子一眼,卻沒停住手上的動作,徑直拔出劍刃丟到如霜的手上。
&劍的重量落到手間,如霜驚詫地看着陸扶雲,「殿下……您,您還活着?」
&是第一次死不了,那麼同樣的伎倆重複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陸扶雲嘲諷地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月如,徑直踩住如霜拿劍的手,「你或是不知,第一次扶風來贈毒酒給本殿,那毒酒早是被換過的。是嗎,月如?」
&殿下。」月如站在外圍,手中拿着兩柄傘,「但殿下您的妝花了。」
&嗎?呵呵呵。」陸扶雲追憶般地看了看漸漸明了天,低低地笑了兩聲,月如還和以前一樣,話不多,卻句句都能到點子上,「可這張臉怕沒有幾個人記得。」
&月如看了看陸扶雲臉上浮過的傷懷,又看了看疼的齜牙咧嘴的如霜,斟酌了片刻道,「殿下記得。月如……也記得。」
&呵呵。月如倒是個好丫頭!」月如話罷,陸扶雲便抬腳撤開踏在如霜手上的腳,衝着如霜低語,「皓月如霜雪,扶風本意一言二姝,卻不想你終究還是誤了這個名字。」
&如霜……如霜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呀,二殿下……」如霜聽着陸扶雲說了『誤』,連忙跪到了月如面前,「月如,你我共事多年……」
&霜將軍自重,月如不過是綏王府一名看院。」月如看着一臉酒氣的如霜莫名地覺得不討喜,再思及她將王府密道的圖紙自作主張獻給了陸扶桑,待她就更沒什麼好脾氣。
&月如,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分了你半塊……」如霜見月如不念舊情,面目便有些猙獰,「你說我忘恩負義,你又何嘗不是!當年綏王歡喜聖上之時,你早知曉,卻為何不制止?」
&子之事,只要主子開心,又怎麼是月如這等下人該操心的……」月如一臉理所當然。
&如霜還想說什麼卻被陸扶雲制止。
&了,如霜!從本殿門下出的人,皆是慷慨赴死之輩,怎會有你這般貪生怕死之人呢?」
說話間,陸扶雲走到如霜面前,拔出如霜腰間的劍,「如霜可還記得何為劍道?」
&道?劍者,尖也,間也,堅也。劍道,處嬗變之處,靈自守……」如霜無神的看着陸扶雲,喃喃自語。
見如霜目光呆滯,隱隱有失魂之象,陸扶雲唇間含笑,徑直鬆手,任着如霜的劍從自己手間脫落,「說的不錯!現在接住你的劍。」
&如霜木然的接過劍柄。
&後把它橫到你的脖子上……」陸扶雲慢慢地下着命令。
&殿下!」月如見陸扶雲要在此處殺如霜,連忙出言阻止。如霜縱是有千般罪過,此時卻殺不得——現在的如霜是聖上的如霜將軍,不是綏王府的一名暗衛!
&陸扶雲沒有搭理月如,只是笑着對如霜繼續道,「對,橫到脖子上。」
&後抹過去。」
眼看着如霜的脖子上散開了一朵血花,倒下去。
陸扶雲面容再次變得冰冷,她的脾氣一向不佳。
見如霜已倒在了墳前,月如遲疑了片刻,道,「二殿下,現在要月如處置如霜的……?」
&必。」陸扶風慢慢把注意力換到了月如的身上,低聲道,「月如,你知道你主子已經死了麼?」
&殿下說什麼胡話,主子一直都活着。」月如沒避開陸扶雲的視線,雙目炯炯有神,「剛剛殿下與主子說話時,月如一直就在邊上。只是礙於身份,月如不敢出聲。」
&剛剛雨點大,確實可能發覺不了有人在四周,但,陸扶雲想來想去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既是一直都在邊上,那你如何還能覺得扶風還活着?」
&是愛着扶桑殿下的主子死了罷了。那就是扶風殿下。」月如看着在雨中靜穆的女子,緊了緊手,「奴剛剛見二殿下拔劍以為殿下要朝着主子去,所以才出口阻攔。」
&你不希望原來的扶風回來麼?」月如來之前,自己想殺如霜細究起來真是奇怪呢,明明知道如霜雖然心術不正,但說的卻大多是實話。
陸扶雲俯身在雨地中撿起滿是泥污的劍刃,伸指摸了摸冰涼的劍身,「月如你明明是扶風的心腹不是麼?」
&如不懂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