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船?」
「沒有,什麼都沒有。」疾風說:「除了水面,我什麼都看不到。」
「這麼說,確定和威尼丁先生說的狀況無關咯。」
「是不是船被人開走了?」
眾人看着下方的水面你一言我一語,光着膀子的沙克罕仔細望水裏看了看:「水下還有懸梯,梯子一直通到海水裏面。」說着他順着梯子往水下爬了半截,水沒過了他胸膛,打濕了有點發乾的嘴唇:「水是鹹的,梯子一直在水下面沿伸。」
「難道真的是海水?」有人嘀咕。
「這裏為什麼會有海?」達拉斯奇怪的問。這讓冰稚邪、疾風、潘和沙克罕他們幾個想到了迷失在沙漠月食中的古船。
這時索拉圖姆說道:「一直相傳,遺忘之海在很古老很古老的時期有一片內海,後來隨着地貌的逐漸變化,內海漸漸變成了沙漠。也許這裏的海水與那時候有關?」
「不可能吧。」罪人·斯圖爾說:「老先生,你說的這種傳聞,我在沙漠一帶買的書籍中有看到過。據那些學者推測,海水變沙漠的地貌變化可能得數百萬年以上,可是據可靠的史料記載,一兩萬年前遺忘之海還不全是沙漠,森林也有,沼澤也有,山川連綿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泰森聽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太古老的記錄並不詳實,但關於以往的地貌記載仍會出現在零零碎碎的字裏行間。」
索拉圖姆呵呵一笑:「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且不這麼想,這裏的海水沒辦法解釋呀。」
疾風在周遭不算遠的區域轉了一圈,回來道:「附近什麼也沒有發現,水面像沒有盡頭一樣。也許我們看到的海面會是一個無限循還,所以我沒敢去太遠的地方。」
土司熊咳了咳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懸梯指引我們向下,我們該到海里去看看。」
「誰的水性好?」
過了幾秒,紅鬍子·石塔道:「游泳健將·蒙克在的話,他的水性最好了,他有一種特殊的閉氣方法,可以潛在水裏十分鐘,可惜……」
「那誰帶了鮭氧丸嗎?」
「……」
「誰會帶那個呀,我們來的是沙漠,又不是大海。誰會想到真遇到海了。」
雪莎道:「我水性還行,可以下去看看。」她一直為來到這裏沒有出讓一點力,反而讓疾風和古朗多屢屢保護而感到慚愧,因此也想出點力。
「你的實力不夠,不行。」疾風直接斷然拒絕。
正說着,威尼丁已經跳入水中向下游去。愛莉絲想了想,記得古拉普就是在海島上捕獲的,不知道讓它重新看到海情況會不會好一些,便將封印黃玉蝴蝶中的古拉普再次召喚出來。
古拉普在幾天內被多數召喚,消耗特別大,出來時喘着大氣,不斷低吟,一身污血未清,大片皮肉仍是向外翻卷的狀態,不過當它嗅到海水氣息時來了幾分精神,一個猛子鑽落水中,接着在海水中發出巨大而痛喊,聲音一陣一陣透出水面,便水面掀起來不少的波瀾。
愛莉絲怕這樣會影響到潛入水中的威尼丁,連連呼喚它上來,可她的聲音太小,傳不到海中激動的古拉普耳中。
大家在水面上等了又等,時間仿佛過得非常慢,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六分鐘?或者更久的時間威尼丁撲騰一下從水面露頭,喘着粗氣說:「下面有光,在很深的地方,上面看不到。」
「看到是什麼嗎?」維考夫問。
「沒有。」威尼丁跳出水面,雙足輕點,浮坐在半空中說道:「水裏面暫時沒發現危險情況,關鍵大概跟深處的光有關。可是那地方很深,而且水壓很大,可能光有鮭氧丸也不好用,像我們還好,讓若拉這樣的小美女下去,恐怕會承受不住壓力而被壓碎。」
沙克罕問:「能不能撐起氣泡或者冰殼帶大家一起下去。」
「或許可行,但我還從沒有這樣給別人試過,自己倒是撐起過氣團下過水。」疾風邊說着邊看了下人數:「關鍵是海水有更大的浮力,這麼多人下海,需要有外力帶我們下去。不然光靠我和冰帝、半禁大教的魔法支撐不了很久。啊,愛莉絲妹妹的水之魔是個選擇。」
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