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從心臟部位噴放出巨大能量,形成一個球形護罩將從聖·伊斯至冰稚邪範圍罩在其中,而這時冰稚邪感覺到身體內的活力被極大的增強,自己的魔力、血液以及身體的一切機能產生了某種特別的共鳴,他不知道,身為蘇德米特·摩蘭薩迦一族的潛能正在被不斷激發。
相比起冰稚邪的茫然吃驚,聖·伊斯心裏清楚得多,他在亞帕奇之淚的力量爆發,惡魔之力完全覺醒,釋放魔法的動作在兩人身上同步出現:「摩蘭創世·萬碎冰荒~!」
密密麻麻如細胞一樣生長出來的小冰格子,像熱鍋里的爆米花蓬鬆出來,它們形成了巨大的緩衝層,將壓迫而來的神毀之力層層衰減,在破壞與新生中僵持。
巨大的毀滅之後,周圍歸於平靜,光線瞬間黯淡,若拉身體內的力量仍在不段釋放,飄散在空中的白羽飛落下來,落在冰稚邪的肩頭,落在聖·伊斯的身上,落在其他人,一點一點彌合身體上的破損。
冰稚邪驚訝又意外,這一次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與若拉散放出來的魔力高度重合,是一種精神上的共鳴,這種共鳴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與英雄王墓那回不同,這一回若拉的狀態更久,那淡淡的金髮,迷人的臉龐,輕輕閉合的紅唇,她身上的一切都在撥動他的心弦。
在她睜開眼的一霎那,虛空中有了光,雖然不知光源來自何處,或許來自她自身散發吧,在她周邊的區域,一切變得詳和光明。聖·伊斯向着若拉隔空一揮,單手打出一道奇特的魔法光陣,光陣中飛出的魔法光芒打在若拉身上,只聽她『啊』的哼一聲,她身上的光明黯淡下去,人也自昏迷中跌落。
「你幹什麼?」冰稚邪飛下去把她接住。
聖·伊斯還沒說話,頭頂的血沙深處,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你永遠也殺不了我,在這裏還有你不曾知道的秘密。我還會再出現,很快,很快就會再次出現,因為神明——永生!」
聖·伊斯道:「廢話不要多說,別忘了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出去的時間窗口已經不多了。」說完他身影展動,向已經隔得非常遠的神台飛過去,而遠處血沙中遠遠傳來龍鳴。
這時附近昏迷的幾個人都甦醒了,他們的傷口有所癒合,但仍然非常深重,只是痛苦的感覺淡了很多。愛莉絲還在深深地震撼中沒有回過神來,到是潘褪去聖天使外殼,吐着胸口的淤血,不爽的對冰稚邪說:「你還真是個好師父呀,關鍵時候救美女去了。」
冰稚邪看了一眼懷中的若拉,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那最為危機的一刻,心莫名指引着他向若拉飛去。這種感覺自打他第一次見到若拉時就有,只是在剛才那一刻變得尤為強烈,以至於自己都失了控。他尷尬地擠出一點微笑道:「幸好都沒事。」
「這個『都』我看是不包括我吧。」威尼丁從守護身上跳下來時差點跪倒在地上,他抬頭看了一眼上空,暗自道:「可惡,還是被別人搶先了。」
下方的浮島上,稀稀拉拉幾個人向這邊過來,很多人都失蹤不見了。冰稚邪不在意這些,對他來說那些人與他無關,當貪婪戰勝理智進來取寶時,就該明白要為此付出的代價。倒是他有點關心疾風,必竟是同一個傭兵團的朋友。
疾風不見了,冰稚邪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他擔心疾風在衝擊中被衝散了元素之軀,那將是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他想或許是跌落到下面深處去了,如果還活着應該能自己找回來。」冰稚邪這麼想。
神台之上,聖·伊斯取出手帕,擦掉身上的血跡,一邊走向盤着四條長長怪物雕像的寶座。這座神台在剛才的多次衝擊中幾乎絲毫無損,讓聖·伊斯不得不感嘆:「不愧出自高人之手啊,僅管沒有被直接轟中,但還能完好的保留下來。由沙之主的一塊心石打造的神台,果然堅不可摧。」
寬大的寶座上,靠左的扶手內側放着一個金色的石匣,聖·伊斯走上前去,輕輕撥開了石匣,頓時上前方的血沙開始向神台匯集,密密麻麻數以千億計的沙礫籠罩在神台上空。
聖·伊斯抬頭看了一眼:「……咳咳……要阻止我動它嗎?」他低頭看向匣內,裏面躺着一柄曲若牛角的金碧色號角,他伸出手握在了號角上,頭頂上血沙立時沙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