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在這寒冬中越刮越烈,大雪幾乎快要迷濛了人的身影,愛莉絲呼着白氣,小臉已經凍得紅撲撲的。
「我得到了你要出嫁鷹獅帝國的消息,所以過來想要把你帶走,想不到你自己不想嫁,我來的是不是很是時候啊?」派爾.潘反手將黑霸王掛在了背後的扣夾上,拿出一壺烈酒豪飲起來:「你要不要來一口?」
「我不要……」
「接着。」派爾.潘不容她拒絕,酒壺已經拋了過去。
愛莉絲看着帶殘着酒汁的壺口,想着那些傭兵暴徒飛揚豪邁的人生,忽的壯起膽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
這酒極烈,比起伏特伽還要給勁,愛莉絲烈酒入喉,只覺得一陣清涼之後,喉嚨里火辣辣的疼,登時嗆得她不停提咳嗽,即苦又澀的味道麻得她舌頭直轉筋,眼睛都下來了,也不知道酒裏面摻了什麼。
派爾.潘哈哈大笑:「酒的味道怎麼樣?」
「真……真難喝。」愛莉絲麻得舌頭都大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麼難喝的酒,咳咳……咳咳……」愛莉絲連着咳了好多下,這酒入肚,頓時像火燒一樣燎起來了,她的臉到脖子都燒得紅通通的,頭腦直犯暈,天旋地轉的,不一會兒就醉倒在馬車上睡了過去。
派爾.潘走過去拿起自己的酒壺又暢飲一口,嘆道:「這酒的苦比起人生的苦澀來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回頭對還不肯離去的公主女僕道:「你們走吧,公主是我的了。」
「可是……」僕從們瞧見公主和這個粗野的男人是認識的。但是她們奉命陪公主出嫁,怎能這麼輕易拋棄公主。
「你們不走,那我走。」派爾.潘將愛莉絲扛上了肩,又走進馬車裏找了點值錢的物件揣在身上,女僕們瞧着想阻止又不敢阻止,只能看着他將愛莉絲帶走。
……
愛莉絲在暈眩中醒了過來,剛一睜眼肚子裏的酒勁上涌,一口穢物嘔了出來。火堆燃燒着微潮的樹枝發出啪啪的響聲,愛莉絲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破敗的小屋裏。
「你學着豪爽,但酒量還是不行啊。才一口酒就醒了一天了。」派爾.潘撥動着篝火。篝架上串着兩隻剝了皮不知道是什麼的小動物。
愛莉絲四下看了一眼,問道:「我這是在哪?我的僕人呢?」
「僕人我已經打發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是哪,看到有間木屋就撿來住了。」
頭暈暈的愛莉絲使勁揉了揉額頭。拍了拍臉蛋。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派爾.潘不回答廢話。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
派爾.潘扭頭看着她道:「我可是把你救出來的。你不是不想嫁給那個人嗎?」
愛莉絲爬離開自己吐的髒東西,低着頭道:「我是不想嫁給鷹獅國王,但我是公主。有些事情我不想但也不能不做。」
「哼,放屁。」派爾.潘語氣中滿是輕蔑與不屑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能按自己的心意來活,那活着還有什麼勁?非得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壓抑自己,讓自己難受才好嗎?」
愛莉絲黯然道:「你說得簡單,可有些事情並不是想得簡單就能這麼去做的。我不能只想着自己就不顧及家人,這樣是自私的。」
「什麼自不自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父親是國王你不是,他要做的事情是他的事情,你不想做的事情是你的事,你們這些克羅馬農人總是喜歡把事情搞得太繁雜。」派爾.潘又道:「再說自私又怎麼樣,我高興怎樣做就怎樣做,就像我要收你做我徒弟,你就得做我徒弟,不想做也得做。」
愛莉絲奇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徒弟了,我有師父,才不要你做我師父呢。」
「你師父?哈哈。」
「你笑什麼?」愛莉絲聽出了他語氣中有瞧不起的意思,不高興了。
派爾.潘笑道:「之前你確實用這個理由拒絕過我,但是現在西萊斯特.冰稚邪已經死了,你沒師父了,我當然可以再找你做我徒弟。」
「我師父死了?」愛莉絲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堅起眉毛生起氣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師父才不會死呢,師父他是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