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軍帳,卡拉西亞斯手底下的軍官、參謀正在商量着如何進攻的事宜。
一名參謀說:「我們做為先行軍隊,基本都是輕裝簡行,所有攻城用的重武器都是使用繳獲的物資。要是強行攻關,與傷亡不利。剛才短暫交火,我們已有近二百人傷亡,硬攻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
另一名軍官說:「有沒有可能繞過關隘,直接進軍到米德加特的腹地去?我看過大陸史一些經典的案例,很多構築堅固的強大防線,都因後方潰敗而變得毫無作用。」
穿黑色緊身皮衣,外套着寬大皮裘的金髮女子,捕食者·羅絲不認同說:「我先期派出的探子已經在米德加特國內打探過了,米德加特女王對我們的出兵十分警惕,早在我們還在西海岸時她已經着手準備可能會到來的入侵。我們入侵托利巴後,她已經命人在國境西部和北部邊境加強防禦工事。聽說我們的軍隊才進入沙漠,她料定我們會南下入侵,並向鄰國發去了信函,同時加強了西北兩個方向邊境的兵力投入。」
「這個臭女人還真謹慎啊。不過我們從沙漠行軍,然後轉戰南下應該很突然啊,她怎麼知道?」
「有可能是沙漠裏的沙盜發現了我們,並向他們通風報信。」
羅絲接着說:「米德加特國土不是很大,我們繞開邊關沒有意義,反而會陷入西北數道關隘守軍以及米德加特王國央軍的夾擊當。而且米德加特國土雖小,但一直實行精兵強國,國內很多將領,包括學院的老師都去國外學習過,實力和軍隊的素質與西海岸腐爛的諸國不可同日而語。而我們的先鋒軍只有2萬5000人,在重重包圍下根本沒有勝算。」
卡拉西亞斯微微頜首:「這點我知道。米德加特的大將軍讓·雷切曾和我同在聖克亞學習過,他的能力和作風我非常清楚,絕對不是那種墮落在酒池肉慾貪圖享受之輩。」
一名軍官問道:「這個讓·雷切和我們對面邊關兩名守將讓·胡斯和讓胡桑是什麼關係?」
軍參道:「讓氏家族是米德加特國最為顯赫的世家大族,長年把持着米德加特國近半的軍權,據情報顯示,讓·雷切與胡斯、胡桑是兄弟關係,是同父異母的兄長。不過讓氏家族雖然在米德加特掌握重權,但對米德加特氏十分忠誠,祖輩七代一直盡心竭力為米德加特氏效忠,曾經鄰國有多次想要分化讓氏與米德加特氏的關係,都沒有得逞。而且讓·雷切與米德加特女王是表兄妹,讓·雷切母親的妹妹是米德加特女王的母親,所以長官你想在這方面打主意,恐怕很難做到。」
軍官還沒說話,只是表現出對這裏面關係感興趣的樣子,被軍參把話堵死了,只好不再多說。
軍參說:「照這樣看,最好的辦法是等到後續的戰爭器械運來了。不過這樣一來,敵人也勢必會有援軍。元帥那邊有要求,讓我們儘量減少傷亡,這也是最穩妥的選擇。」
卡拉西亞斯看着背後的作戰地圖和跟前的沙盤道:「可是我想在今天攻下這座關隘。你、我還有這裏的很多人,雖然原來是不同國家,但都是才加入他們不久。手一場像樣的仗也沒打過,遇到一點困難向他們求助,這太丟我們軍人的臉了。既然成為了他們的一員,總得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們的實力和價值。」
帳的軍官,加入『海盜』麾下,有些出於自願,有些並不是那麼自願,不過弗里德肯給予信任,讓他們全權掌握一支軍隊出來,也應該對這份信任給予回報。而且如卡拉西亞斯說的,他們的國家雖然敗亡得快,但那是政體的腐朽所造成,他們多少還保留着做為軍人的一點尊嚴。
黑騎士·沃洛指着沙盤道:「我看這裏標註了一條河流,可是作戰地圖怎麼沒有標示?」
軍參道:「這條河不是固定常有的,是前段時間這一帶下雨所匯聚而成。弗里德大元帥對沙漠以南這一帶的氣候變化做了很詳細的了解。他說這個季節,大陸南邊海洋暖濕氣流北,遭遇北邊從沙漠下來的寒流,所以會形成雨水天氣。其實這裏一年的降雨量並不多,自沙壩洲以南,全年最主要的雨水都集在冬夏兩季,尤其以冬末時期最多,也正因為這裏年年有雨水,才阻擋了沙漠南下的侵蝕。而這條間歇性河流也是我們到這裏以後,通過偵察兵的偵察了解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