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輕盪,緩緩靠在岸邊,船夫搭好了艞板,普蒂斯特卻一步跨上了岸。冰稚邪足尖輕點,飄身落到了岸邊。
兩人在船上時聊了一些話題,主要是莊園主詢問他打敗波多卡西傑的事。冰稚邪則一直是他問一句便答一句,倒沒有主動問過他關於莊園的情況。
普蒂斯特不等後面的船靠岸,先領着冰稚邪換了輛碧玉嵌金的馬車,車馬前行莊園主緩緩說道:「中午準備了宴會,我先帶你到凱旋山莊跟其他客人認識,等宴會準備好了,再去半島花園享宴。」
冰稚邪肓從的點着頭,掀開車窗簾,看着外面的景像。眼前的景事人物讓他看花了眼,他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到了這裏所有所聞都讓他心生感嘆。
穿過進入莊園的拱形門架,一眼看去是整齊修飾過的草木園景,草地上有女三兩成群的女人或撥弄堅琴,或戲耍逗笑,有園丁在審視自己的作品,有畫師再給**的女人畫畫,有異人族表演他們獨特的絕活。眼前所見精雕細琢,小到一顆草一朵花,大到一個圍欄,一個鞦韆,無不獨具匠心,透着賞欣悅目的藝術氣息。奢華嬌媚的洛可可式風格,將琳琅繁目、富麗堂皇完美的展現出來,雖還沒有進屋去瞧,卻已經知道裏面必然是金碧輝煌。
乳白色的玉質雕塑,恰到好處的裝點在應該裝點的地方,纏繞在白玉磚石和圍欄上的藤蔓,將這裏一切襯得優雅富有生機。清香的空氣,微微的涼風,綠野妖精、光合妖精、稻穗妖精,還有種種叫不上來的妖精小獸全都成了這裏的一員。一個別有韻質的指路牌出現在前面的丁字路口,往左去的地方叫長橋河畔,右行則是香草樂園和凱旋山莊。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叫紛芳長道。
右行之後,花香果然更濃了,最先入鼻的便是白丘薰衣草的香味,隨後是各種奇香怪草,難得的是這些花香在一起互不衝突,花香一陣一陣的層次分明,顯然種花的人有次序有層次的搭配這些花朵。
這裏有大片的花地草地,地勢有些起伏,但整體平坦,這裏的人更多了,看穿着都是男女僕人,男的每一位都頗為帥氣,女的每一名都頗具容顏。這些人當中竟沒有一個長相難看或是平庸的,每個人都貼合這座島的美麗。
前方又出現了指示牌,按道理,居住在這裏的人大概是不需要指路的,但設計者似乎有這樣的偏愛。或者這種愛好來自於莊園主吧。
指示牌一面是去往凱旋山莊,一面指着半島花園。到這裏,冰稚邪已經能看到幾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了,之所有能看出他們是賓客,而非島上居民,除了穿着的服飾與這裏的環境不搭以外,更重要的是這些帶着風塵僕僕的氣息,亦或是久經風霜的氣質。而居住在莊園裏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都年輕細嫩,即便年長點的,也看不出世事磨礪留下的痕跡。在這裏雖是僕人,卻也太養尊處優了。
這些人在與島民攀談,看到莊園主的馬車過來紛紛點頭,反倒是島上的居民僕人沒有這麼多禮儀。事實上他們上島後一路行來,沒有一個人向莊園主打招呼,他們似習以為常,亦或是莊園主希望他們這樣。
車馬走了半個多小時,人聲越來越雜亂了,凱旋山莊外雲集了不少人,幾百位是有的,看到莊園車的車馬到了,有人喊了起來,有人圍了過來。
普蒂斯特從馬車上下來,拿起了架在車圍橫勾上的大權杖,回頭親自掀起了車簾請冰稚邪下車。
冰稚邪感覺自己像被男人邀請的公主,可是自己不是女的。所以他沒有順着莊園主的邀請動作下車,而是從車廂里衝出來,三兩步踏在了地上。
眾人紛紛側目,把目光投向了冰稚邪。
「這人是誰呀?怎麼跟莊園主坐同一輛馬車來?」
「我們幾個兄弟都是徒步走路過來的,這個青年人憑什麼?」
「之前莊園主說有一位重要客人要親自去迎接,難到是他?」
「看他的着裝年紀不像啊。上午和莊園主同乘馬車過來的魔法總工會的副會長,這小子有什麼資格和梅萊妮·波琴相提並論?」
這些細小繁雜的話語聽到冰稚邪的耳朵里,他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含笑向大家打招呼的普蒂斯特。
世界首富,大陸最具名望的人物,這樣的人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