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千鈞一髮之際,似有一道虛無白光閃過。
「嗷!」那小火龍是突然間痛苦的悲吼一聲,大嘴離寧景兒近在咫尺,但龍
軀卻無力的扭曲着向下掉落。而寧景兒亦是一口鮮血噴紅了面紗,轉頭看了一眼
少年後,如白衣仙子被貶凡塵,翩然落向熔漿火海。
「定!」阿曠是一聲炸喝,隔着幾丈遠全力施法運用驅物訣,總算是穩住了
寧景兒差點就墜入火海之中香消玉殞。少年飛身上前,一把半抱住閉着眼眸血染
面紗的白衣女子,柔聲關切道,「惡婆娘,你,你怎麼樣?」
「咳、咳,還,還死不了...」望着少年那看向自己急切的神情,睜開雙眼
的寧景兒心中一暖,聲不可聞的幽幽說了這幾個字,而後已是腦袋往阿曠手臂一
歪,昏迷過去。
「嗷!」卻說那兩條餘下的大火龍是發出震天怒吼,扭動龍軀瘋狂的朝着少
年而來。
「還不幫忙,難道都想死在這裏嗎?」阿曠一把將寧景兒甩到後背,扯下一
根衣帶緊緊縛住自己二人,眼見兩條火龍攻來而陸海航二人還呆愣着不由怒聲大
吼。
總算陸海航師兄弟倆從這接連突然的變故中回神過來,還知道現在大家都在
一條船上,沒有再退避逃走。於是又是阿曠背着昏迷不醒的寧景兒拖住一條火龍
,而陸海航二人與另一條交戰。幾人一路是邊打邊退,果然如原先寧景兒所料,
一座石台正穩穩顯現在熔漿火海中。這也使得急急退讓逃離又累又乏的三人得到
了喘息的機會,一陣激戰後,皆是落到了石台上。
「惡婆娘,惡婆娘,你醒醒...」一來到石台上,眼見着暫時轉危為安,陸
海航師兄弟二人已是又不顧石台滾燙一屁股坐下抓緊恢復真元。而少年是解開衣
帶亦是坐在石台上,把背後的女子緩緩放入自己懷中輕聲呼喚。
「咳、咳...」寧景兒被阿曠一陣呼喊總算又有了一些反應,輕輕咳了幾聲
睜開眼來。
「你,你怎麼樣?」眼見寧景兒醒過來,少年總算是鬆了口氣。
「扶,扶我起來。」寧景兒幽幽道,眉宇間儘是羞意,她雖被少年抱過背過
,但還是不習慣兩人這般貼近,自己整個身子躺在少年懷中。
「哦。」阿曠輕應一聲,倒也不作他想,連忙把寧景兒扶正坐好,又從懷中
摸出瓷瓶倒出一粒菩提玉丸道,「你再吃一粒,興許對你的傷有好處。」
「嗯。」寧景兒輕應點頭,又是咳了幾聲,她接過阿曠手中玉丸服下後道,
「你還是抓緊恢復些法力真元,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逃出去。」說着寧景兒已是拿
出懷中的玉盒放入了少年的手中。
「你...我,我...」本來理直氣壯就是為了仙蘭而來的少年,此刻接過玉盒
反倒有些神情木訥的不知該說什麼。倒是石台另一端的陸海航二人見得玉盒皆是
眼冒綠光,但也知道此刻不是搶奪玉盒的時機,轉而又閉眼調息。
「怎麼,現在把東西歸還於你,你反倒不要了?」寧景兒眼見少年猶豫,便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不是,我...你不跟我一起走麼,給了我玉盒?」
「咳,咳,我只怕是真動不了了,現在我體內一片混亂,連聚齊一絲真元調
養傷勢都是不能。如今再讓你背着我也是在拖累你,你還是自己走吧。咳,
咳...」寧景兒輕輕說完這一句,已是又一陣咳嗽。
「你不跟我一塊走,小爺我又怎麼走的出這鬼地方。」眼見面前的女子此時
脆弱不堪,少年心中不知怎得就是有一種拼死也要帶她出去的念頭,「放心,小
爺我一定會帶着你這惡婆娘出去的,到時小爺我還要好好找你算舊賬!」
「那本小姐就等着你這賊胚的手段。」寧景兒輕笑一聲,而後定了定神緩緩
立起身來,「你好好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