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一愣,不明白父親此言何意?
卻在這時,聽到秦致遠久久沉嘆息一聲,「唉!」
緩緩聽到秦致遠幽幽道,「當年你出生時,驚動整個皇都城,因為你出生時的不凡,想來你娘將這些早就已經告訴你。所以,整個皇宮後宮內的貴人們,都異常的對你關心。不是因為關心你,而是因為那個傳言。」
傳言,秦時月聽娘親跟自己說過。
其實是在自己這具身體,也就是原主出生時,有高僧預言說:天現紅光,眾星緊促盛如蓮花,子夜嬰啼呱落,必是有貴主現世。後更有謠傳,說是秦府嫡女乃祥蓮轉世,得此女者,必是得天下。
秦時月對於之前娘親跟自己說的這個傳言,只是一笑而過,並未有多想。可是此時卻不同,若是自己是金盅門的身份被人知道,那麼又加之自己原身出生時的傳言,當真自己就成了掀起皇都城一片大亂之人。
到那時,自己怕真就成了禍國之人。
想到這裏,秦時月不由抿緊了唇,未有再出聲。
見女兒似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秦致遠隨後又道,「為父在擔心,景王殿下請旨娶你的原因,是否會目的沒有那麼簡單!」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秦時月不是傻的自然能聽出父親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鳳眸微垂,略作思索一會後,抬眸看向父親道,「父親,不管北堂墨到底懷的是什麼目的請旨賜婚,對於女兒來說,被賜婚給北堂墨總歸要比其他皇子,對我們府上要好一些。」
秦致遠聞聲先是一嘆氣,後猛地抬眸看向女兒,「時月,你,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答應賜婚的吧?」
一直以來,秦致遠對於女兒答應賜婚於三皇子景王殿下就很不放心,今日忽然聽到女兒這般非常理性的話,不禁又開始擔心起女兒來。
「父親,您多想了,女兒之前就告訴過您,女兒是自願的。所以,您不必擔心女兒的婚事!」秦時月恍覺剛才自己話多有失,引起父親對之前皇上賜婚的懷疑,忙解釋一聲。
秦致遠見女兒認真點頭,未有再追着再問,此時他更擔心的是女兒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一些。
他從接女兒回府後,便猜測女兒與妻子在外生活的八年,一定不易。所以,理所認為的,女兒確如當時告訴自己的,只是為了自保,所以偷偷跟着庵堂里的尼姑學了一些拳腳功夫。
卻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事實竟然是這樣。他的女兒,明明該是一個嬌滴滴享受府門優越生活的大小姐。而現在,他的女兒竟然成了四大宗門之一的門主。
這一切的得知,令他這個作父親的震驚之下,更是難以相信。
可是平日裏女兒的行事作為,完全不似是一個嬌滴閨閣小姐的樣子,又讓秦致遠不得不相信女兒所說的一切。
一時間,秦致遠直感覺自己蒼老好多。身為父親,此時的他卻是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時月,你先回去吧,你剛才跟為父說的那些,令為父一時半會還無法想清楚。」秦致遠無奈的跟女兒揮揮手,讓女兒先回去。
秦時月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這些,父親確實需要好好細思一番的。
沒有再多話,秦時月點頭隨及便要退出去。
卻在這時,門外不遠處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秦時月疑目轉身,這時聽到一聲婉轉柔音,「老爺,妾身給您盹的銀耳湯,您嘗嘗——」。
當燕平公主端着放有一碗湯的托盤,出現於書房門口,一臉嬌滴柔媚樣時,訝然發現秦時月正挑眉立於案桌前。
「父親,女兒先回去了!」秦時月瞥一眼站於門口頓住步子,面色微僵愣的燕平公主,轉首看向父親,跟父親告一聲退後,便要離開。
卻是忽然,瞥到父親的案桌上有一盆墨蘭花。
「咦,這盆墨蘭花好奇特,竟然開的花瓣是紫色的?」秦時月認識墨蘭花,知道花的顏色不是紫色,便有些新奇的微頓了步子。
就在這時,燕平公主端着銀耳湯走進來,婀娜的身段,邁着小碎步,着實惹人憐愛。
先是走到秦致遠的身邊,將湯放到秦致遠跟前,催促一聲,「老爺,這湯剛熬好的,趁熱喝吧!」
隨後美眸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