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秦時月和秦弘傑一起出了府。
來到府門外,秦時月就要上了昨兒坐的那輛小轎,卻聽到身後弘傑的招呼聲。
「喂,你準備每日都選擇坐轎子進宮去,不嫌顛的慌啊?」秦弘傑實在不理解,明明府上又不缺一輛馬車,為什麼大姐卻獨獨喜歡坐那狹窄的轎子,還顛的慌。
秦時月步子一頓,扭頭訓斥一聲,「說過多麼遍了,叫大姐,大姐,大姐,記住了嗎?」見秦弘傑無奈的點頭,才指着轎子挑眉笑道,「你大姐偏愛坐轎子,不行嗎?」
說完,不等秦弘傑翻白眼的功夫,就彎身鑽進了轎子裏去,心情很好的吩咐一聲轎夫起轎。
秦弘傑瞅着坐着轎子緩緩先行離開的大姐,很是不解的無奈搖頭,瞅瞅轎子,再瞅瞅自己寬敞的馬車,搖頭走向馬車時,小聲嘟囔一聲,「大姐這是有病,需要治!」
哪知秦時月耳力很好,弘傑小聲嘟囔自己那一聲,清晰的落到耳邊,不由皺眉嗤了一聲,「熊孩子,背後編排大姐,該打!」隨後眸子一轉,兀自笑了笑,並未真在意。
剛一進宮,帶着冰煞快到尚春閣門口時,就從裏面探出一個俏麗的腦袋,「時月,哈哈,看我多好,一早的就呆這門口迎你呢,有沒有感動!」
秦時月一瞅是陸亞男,便笑着搖頭,「感動倒沒有,被嚇到到時有!」說完,笑了起來。
陸亞男輕快的走上來一把拉了秦時月的胳膊,一邊拽秦時月往裏面走,一邊神秘的小聲提醒,「喂,一會見到某個人別吃驚,別亂看,別跟她有任何衝突!另外,能躲着她點你就躲着點,咱不吃虧,記住了嗎?」
聽陸亞男略顯緊張又神秘的叮囑,倒讓秦時月好奇起這個人是誰來?
秦時月猜測這個人她一定沒有見過,不然陸亞男不會這般提醒自己。
微側頭,秦時月在上樓時,輕聲問,「那你總得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吧?」
「她就是——」陸亞男一聽,才恍然想起自己沒有告訴秦時月這個人是誰,張嘴剛要小聲告訴秦時月,忽然一抬頭瞥到樓上方向一張美艷的小臉後,立即閉了嘴,直跟秦時月搖頭表示現在什麼都別說。
秦時月沒有注意身後,因為背側着身,只看陸亞男了。
見陸亞男突然奇怪的表情動作,不禁疑惑,就要轉身順着陸亞男的視線去看時,卻被陸亞男三兩步給擋了身後去。
「咳,玉華公主,小女陸亞男見過公主,公主福安!」陸亞男福身行禮一刻,不忘悄悄向身後示意秦時月做跟自己一樣的動作。
秦時月自是聰慧,又豈會看不懂陸亞男提醒,立即垂首,照着陸亞男的樣子,恭敬行禮。
「嗯,後面那個可是近些時日來,在皇都城名聲大燥的秦府嫡小姐?」
樓上傳來一聲少女的聲音,聲音雖嬌,卻透着明顯的冷意,令人聽着很是不舒服。
縱使知道樓上那個什麼公主,明顯語氣針對自己,可是秦時月還是垂首點頭,「回公主,我正是!」
「大膽,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將府的嫡女真以為仗着自己父親的戰功,就可以有自稱,真是膽大妄為!來人,將這不懂規矩的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突然一聲嬌喝聲,自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婢嘴裏喝出,立即樓下就有幾個宮女衝上來,欲拿秦時月下去,行罰。
「哎,等等,玉華公主,這裏有些誤會,時月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陸亞男一看,立即出手相護向秦時月方向。
「陸家大小姐,這裏沒有你什麼事,莫要摻和進來,難不成你想跟這秦府的嫡女一起受罰?」那侍婢冷冷一聲,喝斥陸亞男閃開。
陸亞男一聽立時就來氣了,仰起一張小臉,就欲跟這個明明就是一個侍婢,偏一副半個主子樣頤指氣使樣子的侍婢理論一番,卻被伸後一隻縴手給拉住。
秦時月此時緩緩抬起頭,抬起一張絕色小臉,立即令樓上披着一件上好貂皮大氅,容貌艷麗,卻是一張小臉冷冰冰的玉華公主冷眯了眸子。
「玉華公主,想必是您身邊的這位姑姑不知情,皇上之前早已冊封我為玉蓮郡主,所以這個自稱上,是可以自我為稱呼的!」秦時月淡笑地望向樓梯上,鳳眸清麗,沒有緊張,沒有驕傲,亦沒有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