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銀狐裘大氅,腳着軟底皮靴,一身緊身淺色衣裝,以藍色束腰緊系,一身清麗裝容的絕色少女,於這個寒冷的冬日裏,一步一步幽沉的走向花廳。
所有人都被花廳下面走過來的絕色少女,一震,那張嬌俏的容顏,明明應該是一個柔弱的少女,此時卻周身散發着一種似是與生俱來的沉冷之氣。
老夫人眼有些花了花,之前這個大孫女在府里時,她從沒有像如今這般仔細瞧過她。
從前她只覺得這個孽女,就是一個隨其拿捏的嬌滴弱小姐,可是如今,當那抹透着如男兒一般周身霸氣的孫女,一步步向花廳走來的一刻,她有些遲疑之前所做的決定。
可是這一刻遲了。
秦時月腳步沉着有力的踏上花廳的木地板,有力的腳步聲,隨着手裏的虎骨鞭,拖於地上,發出粗沙的聲音,直磨的一眾賓客感覺後背刺刺的。
秦致遠原本想要下去花廳,查看夫人,可是看到一身寒氣逼人的女兒衝上來的一刻,他知道此時自己萬不可離開。
因為女兒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柔弱性格溫吞的性子,從女兒回府的那日,他就知道,她的女兒已經被磨礪成堅毅如男兒的性格。
這是好,還是壞,他還不確定。
「孽女,你想做什麼,竟然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拿着鞭子上來,你是想造反嗎?」老夫人,突然一眼瞅到秦時月手裏握着的虎骨鞭,當下老臉一白。
那鞭子是婆婆的,她比誰都要認得。因為曾經,她就親身領教過這鞭子的狠厲,打在人身上,一鞭就能將人的皮肉打裂見骨。
秦時月一把拽下隔着男女賓客的帘子,一張素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踏步走到女賓客的長宴桌前。
此時桌上本應該是美味的食物,早已冰涼,就如同這花廳里驟然冷下來的氣氛。<>
坐於長宴桌兩邊的貴夫人們,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絕色少女,嚇了一跳,再望一眼少女手中握着的鞭子,所有女賓客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甚至有那膽小的,急着就要站起來退離開,要不是滿桌的女賓客都沒動,定是真要起身逃離開的。
實在是這少女清冷的眸子,太嚇人了。
「孽女,給我滾下去,誰准你上來的!」老夫人看着持鞭走到宴桌前另一端的秦時月,眸子不自然的閃了閃。
「時月!」秦致遠出聲喚向女兒,想要跟女兒說冷靜。
秦時月清冷的眸光幽幽的盯向老夫人方向,對於父親的喚聲仿若未聞。
「各位貴夫人,鞭子不長眼,請各位避一避的好!」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夾着寒意,凜凜襲向左右女賓客。
「啊!」
「這,這是要做什麼?」
「天吶,都快閃開!」
嘩!
傾刻間,女席這邊所有賓客除了老夫人,全都慌亂地退到男席那邊去。
「孽女,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動手!」老夫人瞪圓了老眸,怒聲大喝,卻是難掩其放於桌上那隻手在顫抖。
秦時月冷冷的立於對面,一雙鳳眸清冷的望着對面的老夫人,唇抿的死緊不作回答。
但其周身散發的寒氣,令所有人不敢靠近。
此時老夫人身邊站着的燕平公主,溫柔的笑聲道,「時月,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你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
「啪!」
一記狠厲的鞭子毫無應照的,直直打向長桌。<>
「嘩啦!」
盤子碎裂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清脆上好的瓷盤跌碎到地上,一個個的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奏樂一般,不停的稀里嘩啦的響着。
「啊!」老夫人嚇的驚喊一聲,渾身開始打起哆嗦。
一旁燕平公主被嚇的呼吸一窒,卻是很快眼疾手快的與一旁的李玉蘭,伸手將老夫人給拉起來。
所有來賓全都被嚇傻了眼,包括男賓客那邊,都跟着驚嚇的眼皮不自然的一跳。
「反了,反了,這個孽障,來人,給我把這個孽障綁了——」老夫人緩過一口氣來,伸手顫抖怒指。
「啪!」
不等老夫人命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