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注意到了,不動聲色的咽下口中的水,對上李父李母不贊同的眼神,眼中滑過幾分嘲諷。這是為人父母應該說的話麼?女兒差點被人強~~奸,跌落昏迷了三年,父母見面第一念頭不是安慰這個歷經苦難的女兒,反倒是一臉的責備女兒的不懂事。呵呵~~~~也是醉了。咽下最後一口水,繁星終於說話了,就是說出的話就讓李父李母頗為不喜罷了。「很抱歉李家出了我這個不孝子,不僅沒能幫上忙還拖累二老,不過父親母親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麼?想來家裏出了我這個不孝子也無所謂了。所以我不會出國的。你們也不用再勸了。」繁星抬起頭,看着兩位客人的臉,心裏一陣噁心,整個人一片冰冷,看不出一絲一毫親人之間的親昵與依賴,有的只是諷刺和隔閡。李母姣好的臉上閃過一陣受傷和茫然無措,似乎是不理解為什麼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會這樣對她,片刻後,她無奈的輕嘆一聲,搖搖頭,包容的笑了笑,一臉的委屈難過卻又故作堅強的模樣,看的繁星一股濁氣在胸腔里翻滾,頂的她心口悶疼。麻蛋~~~搞得好像是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似的。憑什麼我要受着憋屈。可是,偏生繁星要生生忍下這一肚子的鬱悶,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不要臉的時時刻刻在表演,可是向來最厭煩這些勾心鬥角的繁星卻不想跟着演戲,不是不會,只是覺得沒必要。「你們不覺得可笑麼?這件事究竟誰是誰非,你們心裏一清二楚,為什麼那一晚家裏只有我一個,你們打得什麼算盤你們自己門清,還有我那親愛的妹妹在牛奶里放了什麼東西,想來也不需要我明說吧,最後她也如其所願的嫁進了崔家,不就是不想我出現在崔家壞了你們兩家的交情麼?你們可以直說,像是你們這種對親人下黑手的家人,我也不敢要,不然下一次,我真的不能保證還能好運的醒過來。」繁星半靠在雪白的病床上,嫩粉色的病號服襯得她一張明艷的小臉略顯孱弱和清冷,就這樣弱不禁風的她和一身清冷的氣質看起來格外的衝突,卻又讓人一不開眼去。可是她那張略顯青白的小嘴裏吐出的話卻能噎死個人。
&以,你們不用再假裝相親相愛了,」繁星說,「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會吐。」「星星,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說話的…」李母不可置信的輕掩住嘴,手指尖碩大的寶石戒指襯得她的臉的格外的貴氣,瑩月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氤氳。一副驚訝難過卻不失美麗的模樣。「打住。」繁星皺眉警告,被李母這幅做作的模樣噁心到了,單單她手上的那個戒指就夠繁星三年的看護錢了,卻沒想起給躺在病床上的女兒請個看護。倘若不是多斌,繁星無法想像等她醒來,會面對一副被糟踐成什麼樣的身體。繁星目光垂在雪白的被面上,猝不及防的用平淡的聲音開口,冷冰冰的打斷李母的表演。「讓你打住你還哭,這是有多委屈?別再演戲了行麼,我醒了這麼久都不見你們來看我一眼,崔始越和李繁華剛剛從法國回來,你們就巴巴的跑到我這來叫我騰位置,我這個被拋棄的棄子都沒哭,你哭的那麼起勁有意思麼。」李家的一切,黃埔學長雖然沒來,卻讓秘書送來了情報,所以,關於本尊的一切,繁星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真是因為這樣,才覺得這兩口子極其噁心 。「星星,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們…」李父想要解釋,上前一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星星都醒了將近一個月了,自己才來看她,丫頭難免會有些誤會,可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李氏財團那麼多的事情都要靠自己一個人打理,難得今天騰出時間,還是因為今晚崔家的聚會。不過,自己是沒時間,她就不能經常來瞧瞧麼,李父不悅的看向李母,心裏有些抱怨。整天就知道打牌逛街,一點正事都不干。李母被丈夫的眼神看的心一涼,張嘴就想解釋「我~~我這不是也忙麼~~~」姜璃淒涼的勾了勾嘴角,像是沒有看到倆人的反應一般。低着頭靜靜的說「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聽你們的任何解釋了,以後我不會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也求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以後,~~~以後咱們各自過好自己的生活吧。」「我也已經不欠你們什麼了,只是不想再想起當時的情景,所以不想再看到你們在我眼前晃悠,說着什麼我虧欠你們的話來,」
李母數次想插口打斷都沒能成功,李父的臉色越發的鐵青,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歷來乖巧的女兒竟然會把所有的事情怪在自己的身上,甚至不惜牽扯到了要拋棄她的老父老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