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花整個背心都濕透了,兩條光溜溜的小腿顫顫巍巍的,穿着大紅的高跟鞋的腳扭來扭去的,站都站不穩了。
心裏滿滿的全是驚恐和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看着屋子裏那些熟悉的擺設,一直緊繃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卻依舊六神無主,心裏慌亂得跟空了一個大洞似的,手腳發軟。
崔始越,那個讓自己神魂顛倒了小半生的男人,早已經滲進了她的血肉之中,她沒法想像有一天,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決絕的說「抱歉,我喜歡的是你姐姐。」
她會瘋掉的。
現在的始越歐巴雖然看起來正常,可是只有自己這個最為親近的人才知道,李繁星那個賤人是他心底提都不能提的傷疤,一提就會發瘋的那種。
他一直以為,他愛了一輩子的李繁星死掉了,因為他的魯莽死掉的,他也沒那麼強大的心理來承受這個打擊,索性便埋在心底不再提及。可是,稍一碰觸,便會成為摧毀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在崔家,李繁星的名字更是提都不能提。那是一個禁忌。一個不能觸碰的恥辱。
而現在,這個恥辱回來了,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李繁花跪坐在地上,淚水早已經把精緻的妝容沖刷的一片狼藉,就跟個鬼一樣,神情恍惚,卻不知所措。怎麼辦?怎麼辦?
哦!對了,找偶媽,偶媽知道該怎麼對付那個死丫頭!
李繁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亂的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忙音之後,便聽到偶媽嬌嬌的聲音「呀不賽喲!花花麼~~~~」
&媽啊~~~偶媽。怎麼辦?怎麼辦?那個賤人要來跟我搶始越歐巴,偶媽~~我該怎麼辦才好~~~」李繁花打斷偶媽的話,急促的說着,哭得喪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哭訴着。就像是一個打不過同伴,回家找媽媽告狀的小孩子一般。
李繁星今天很忙,真的很忙,除了應付那些來買花的客人以外,她還要繼續種花,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個砸場子的,又來了一個。
看着那一張一合的嘴,李繁星拿着手裏的鏟子,心思飄飛。
面前這個人才更像是來砸場子的,真的!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都裹不住那盤虬糾纏的肌肉,緊繃繃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撐破西裝和襯衣暴露出來似的。
粗狂的臉上帶着一個黑超,繃着一張俊臉,坐在那裏,就如同一尊門神一般,一動不動。說是黑煞神更貼切。
&寶鎮,你到底想做什麼?」繁星鬱悶的說道,看了看時間,快要五點了,該吃飯了都,怪不得我那麼餓呢,繁星不要臉的想着,忘記了她時時刻刻都在喊餓。可是這傢伙在這坐了半個小時了卻也不說走,難道是想要我請他吃飯?
繁星驚恐臉!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這傢伙這麼壯,要吃多少啊!想到每次付賬掏出去的大把鈔票,繁星心疼不已。
李繁星表示,她現在是個窮人,真的,徹頭徹尾的窮人,那五百萬早就花的差不多了,不是她太浪費,而是作為一個肉食動物,在這個國度想要敞開肚皮的吃,真的需要很大的財力,她已經很節制了好不。
都怪多斌那個小妖精帶着自己到處吃好吃的。這一吃繁星就在奔波在各大美食店的路上停不下來了。幸好還有精油的收入貼補着,不然真的要窮的吃不上飯了。
&西!你終於理我了!你知道因為你,這幾天我過得有多慘麼?電話都被打爆了三個了,你賠~~~」
朴寶鎮委屈死了,我為你操心操力的,你倒好,冷了我半天,跟我還拿腔拿調的。太不夠義氣了~~~
朴寶寶委屈臉,抿着嘴巴差點落淚。
嚇死繁星了。
尼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實話,朴寶鎮不醜,相反的他五官長得很粗獷,就是標準的型男身材型男臉,滿身的腱子肉,酷帥酷帥的。可是這會他這幅憋屈的小模樣搭襯着他那黝黑粗狂的臉,嘖嘖!怎麼看怎麼傷眼睛。
繁星扭開頭不願再看,「先吃飯吧,有什麼事邊吃邊講。」
說着走進屋子,找出那本外賣本子。是的,這才小半個
24.簽約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