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妝,回到自己所在班級的雲彩霞,立刻就被鄭秀鳳拽住了胳膊,激動地說道:「班長,你剛才跳的就是古典舞?好漂亮,好棒!我從沒有看到過這樣震憾人心的舞蹈,下次,我也要去少年宮報名學古典舞。」
「嗯!嗯!!我也要學。」陳麗娜重重地點頭,表明自己也要跟着雲彩霞一同去練舞之後,才又贊道:「班長,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們,你還會畫國畫!」
「就是!」這回,鄭秀鳳跟陳麗娜終於站到了同一陣線上,齊齊怒視雲彩霞,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實交待,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你們以前沒問嘛!」雲彩霞攤了攤手,滿臉的無辜:「我總不能逢人就說自己會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那也太不謙虛低調了。」
「就你!」鄭秀鳳輕嗤一聲,「你要是低調,就沒有誰是低調的了!」
在鄭秀鳳看來,真低調,真喜歡扮豬吃虎的,真畏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等話語的話,雲彩霞也就不可能力壓周波濤這個以往眾人心裏敬佩的學霸,在入學考試中考出了一個滿分的成績;更不會毫不猶豫地應下林敏的戰貼,在「新生匯演」里跳了一首令人目炫神迷的《紅袖鼓舞》,然後,在主持人的「力邀」之下,還順勢表演了書畫和繪畫。
這樣都還能叫低調,那麼,誰來告訴她,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高調?
陳麗娜也點頭贊同,兩人齊齊瞪視着雲彩霞,一幅若雲彩霞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不會輕易放過雲彩霞的「秋後算賬」模樣。
「唉……」雲彩霞重重地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其實,我確實想低調的,但。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若,再忍下去……」
說到這兒時,雲彩霞特意頓了頓。然後,轉而提醒兩人道:「你們仔細想想剛才那兩位主持人的話。」
「你是說?!」鄭秀鳳轉了轉眼珠,怪不得,她剛才總覺得那兩人的話很古怪。想想看,雲彩霞雖能寫會畫。但,萬一只是一點小愛好,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那麼,此次的新生匯演就會因為雲彩霞而出現一個巨大的污點。
「是了……」
陳麗娜點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我還納悶,我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班長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並不知道班長還會畫畫,那麼,這些話究竟是誰最先吼出來。然後……」大伙兒在鼓動之下,也跟着附和出聲,最終,逼迫着雲彩霞不得不同意一露才華?
還有,那位男主持人說出來的話也很有誘導性——「寫一首送給母校的詩詞?畫一幅M市中學最美麗的風景畫?」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
最後,那位女主持人還將話題岔到詢問雲彩霞是否會樂器一事之上,幸而,雲彩霞接過話筒之後,巧言幾句就將話題岔開了。後面的表演又很精彩,並且及時地做了結束語,否則,以那位女主持人的「拼」勁。估計還真會弄出一個讓雲彩霞選一樂器,現場演奏一段的喙頭來!
「奇怪……」鄭秀鳳皺了皺眉,「這兩個主持人是高年級的學生,聽說還是學生會的,我們才剛進學校,根本就不可能得罪了他們。究竟是誰指使他們來害班長的?」
甚至,又是誰給了足夠多的賄賂,才能令兩位原本就是校內風雲人物之一,只要按部就班地行走下去,前途絕對一片光明坦蕩的主持人,在「新生匯演」這樣關係着M市中學門面問題,並且由本地電視台進行直播的晚會裏做出這樣的動作?
「陳了林敏,還能有誰!」陳麗娜撇了撇嘴,毫不猶豫地說道,她一慣看不起林敏那種上趕着貼周波濤,並且還使出各種下三爛的計策陷害所以對周波濤有意的女孩子的這種行為。畢竟,林敏目前還只是周波濤的一個愛慕者,還沒有得到周家長輩的認可,更沒有和周波濤定婚,就做出這種行為,還真未免讓人生出「上不了台面」,卻又是沾上就很難擺脫的令人厭惡的「牛皮糖」的感覺來。
「嗯。」雲彩霞點點頭,特別肯定地說道:「除了她,我並沒有得罪第二個人。」
如果說,早在節目順序臨時被換的時候,雲彩霞就猜測到能有這樣大能力在「新生匯演」上整治她的唯有林敏的話,那麼,完成了今天最後一個日常任務後的系統獎勵,卻讓她證實了心裏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