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這一刻,地牢內是一片死寂,唯有我和關婷婷虛弱的呼吸聲,在伴隨着滴水聲迴蕩着。
此刻的我們,早已分不清時間了,只感覺我們似乎已經被關了很久,而從關婷婷的飢餓程度來看,估摸着,至少得有兩三天了。
而這兩三天時間,關婷婷滴水未進,剛開始還能堅持,到後來便陷入了昏睡。
按理說,修行之人五六天不吃不喝是完全沒問題的,但關婷婷畢竟出身名門,乃是嬌滴滴的小公主,哪裏遭受過這樣的苦難,所以意志力相較於我來講,要薄弱一些。
不過我也挺佩服這個小妮子的,雖然被餓昏了,但卻一直很積極樂觀,不時的睜開眼,和我調笑幾句,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崩潰。
此刻的我,氣海被封印,已經無法勾動體內的伴生判官了,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出去,簡直是痴人說夢,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待有人想起我們,哪怕是來拷打我們一番,也是好的。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就連我,都開始有些堅持不住了,我雖然可以不用吃東西,不用喝水,但是,我卻是以血肉為食的,若是短時間內不喝血,那自然不會有任何影響。但若是時間久了,我的身體也會吃不消,體內的鮮血得不到補充,那麼身體就會逐漸乾癟,失去生機。
而此刻,我的手臂,已經開始乾癟了,雖然速度很緩慢,但還是能看出來,且我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就連意識,都開始逐漸模糊了起來。
但我依然咬着牙,死死的堅持着,然而人力有時窮,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我也終是忍受不住了,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即,便慢慢躺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就這樣在黑暗中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忽然就感覺似乎有人在喊我,只不過那聲音很模糊,忽遠忽近的,時而遠在天邊,時而,又近在眼前,而隨着這呼喊聲響起,我還感覺到身上傳出了陣陣劇痛,就好像有人在用力的踢我打我一般。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即就見在我眼前,竟有着一大片的火光,那火光刺眼,晃的我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隨即就見,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支火把,而那持着火把的人,不是那獐頭鼠目的人,又是誰?
此刻,他正手持火把,站在我的身邊,見我一臉的茫然,便狠狠的踢了我一腳,然後大罵道:「草,你他媽的過的還挺安逸,還睡上了,媽的,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踢我,見我不動,便過來一把將我從角落裏拽了下來。
他就好像拽一隻死狗一般,將我拽出了角落,見我依然有些迷糊,便提起了一個水桶,然後將裏面的冷水,全都潑灑在了我的身上。
被冷水一激,我整個人立馬就清醒了過來,甩了甩腦袋,隨即定睛一看,就發現地牢內還坐着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劉本清!
此時,劉本清就坐在石門前的一個椅子上,正翹着二郎腿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呢,見我看他,便說道:「怎麼,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我聞言咬了咬牙,然後低聲問:「我朋友呢?」
「哪個朋友?」他一臉玩味的看着我,見我不吭聲,便繼續道:「你是說那個陰靈蠱母體麼?」
我聞言死死的盯着他,他見狀卻是『嘿嘿』一笑,然後道:「我黑袍堂的兄弟們最近火氣有點大,剛好你那個朋友長的有幾分姿色,所以,我就把她賜給我那群兄弟了,嘿嘿,想必此刻,都已經被玩死了吧!」
「我草你祖宗!」我聞言對着他一聲大叫,然後踉蹌起身便向他衝去。
這一刻的我,恨不得將此人抽筋拔骨,然而我才剛剛爬起,沒衝出去幾步呢,就聽一聲大罵自我身邊響起,隨後,那獐頭鼠目的人便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這一腳很重,踹的我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宛若蝦米一般,縮成了一團。
「老二,下腳重了,可別踹死他,一會還有好戲看呢!」劉本清『嘿嘿』一笑,而被他稱為老二的猥瑣男人聞言更是咧嘴一笑,那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讓人看了,便打心底感覺到厭惡。
「老人,把吃的拿進來。」劉本清對着地牢外叫了一聲,隨即,就見有人端着兩個大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