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的喊聲惶急,恐懼,憤怒,還急躁。
該喊的喊完了,但是能不能收到來自耐特或者天使其他人的回覆高揚卻是不知道,也許天使現在都已經全軍覆沒,那自然不可能會收到任何回應,又或者天使現在激戰正酣,沒死也離死差不遠了,那就算回應了也沒啥用。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天使完成了目標,又或者還沒來得及發起攻擊,這樣的話,約瑟夫這番話才能派上點用場。
所以這是要看天意。
等待了片刻,對講機里傳出了耐特憤怒的叫聲。
「怎麼回事。」
高揚立刻撫胸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他小聲道:「太好了,還活着。」
約瑟夫伸手指了指對講機,高揚小聲道:「就按剛才說的,編,繼續編!」
約瑟夫按下了發射鍵,急聲道:「我奉命送開罐器去野戰醫院,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正在激戰,我們頭兒被拖着帶上了直升飛機,情報官的屍體留在這裏!」
高揚連連揮手,約瑟夫立刻中斷說話看向了高揚。
高揚低聲道:「別把話說的太有條理,也別一口氣把話說完,耐特會聽出來有假。」
約瑟夫攤手道:「然後呢?」
高揚低聲道:「你說你要想辦法營救我,然後就不用再說什麼了,耐特會自己腦補整個過程的,說多了容易犯錯。」
果然,耐特在對講機里吼道:「公羊還活着,你確認嗎?」
約瑟夫立刻在對講機里惶急的道:「不確認,但應該還活着,我將想辦法營救,我馬上通知我們的人來,我們頭兒受傷了,他被拖行的路上有血跡。」
約瑟夫鬆開了通話鍵,稍等了片刻,就聽耐特急聲道:「敵人有多少人,你看到了嗎?」
「沒有!但是覺得是信號旗,我熟悉信號旗,我認為是!」
約瑟夫又大吼了一句。
吼完,約瑟夫隨即再次在對講機里道:「你是否知道敵人的人數有多少,我和頭兒來的非常急,我們的人還在也門,但是不能再等了,法克!我會通知在烏克蘭任何可以動用的力量,告訴我,敵人的人數有多少!」
高揚衝着約瑟夫伸了伸大拇指,小聲道:「就憑你的聲音,去奧斯卡拿個最佳配音獎估計不成問題,就是不知道奧斯卡有沒有最佳配音。」
約瑟夫得意的笑了笑。
這時耐特在對講機里冷冷的道:「你知道高揚的位置?」
約瑟夫拿着對講機,一邊喘着粗氣的同時急聲道:「是的,我們頭兒帶的手錶有定位功能,我們可以追蹤到他的位置,你只需要告訴我敵人有多強的力量就好。」
「信號旗應該有八十人,此次信號旗有一百人來到了頓涅茨克,但我們所攻擊的地方只有二十個信號旗的成員,所以,我懷疑其餘的信號旗部隊是攻擊了我們的指揮部。」
耐特在對講機里急匆匆的說完後,約瑟夫拿起對講機,非常沉穩的道:「明白,完畢。」
稍等片刻,就聽耐特憤怒的道:「該死的,你們來填什麼亂,等着讓別人來救,等得及嗎!告訴我該死的公羊現在在什麼位置,我們去營救他!」
高揚使勁把手一拍,喜形於色的道:「成了!」
約瑟夫看向了高揚,高揚想了想,隨即道:「城外,隨便說個城外的什麼位置,告訴他還在移動之中。」
約瑟夫點了點頭,拿着對講機正要說話,高揚卻是下意識的就要說話,可是看着約瑟夫已經按住了對講機發射鍵,於是高揚只好衝着躺在腳邊的情報官照肚子就是一腳。
差一點兒就讓情報官喊出來了,要是在約瑟夫講話的時候,情報官大喊一聲騙人,那這場戲可就沒法兒演了。
「還是移動之中!」
約瑟夫發現了異常,於是他只大喊了一聲。
有個很重要的前提是耐特率領着天使離開的時候,高揚他們都留了下來,蘇爾特也留在了這裏,如果說高揚派約瑟夫護送這蘇爾特去了野戰醫院,約瑟夫所說的話都是合理的。
所以只要情報官無法開口,那麼這裏發生了什麼耐特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