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和開罐器,好吧,又是高揚的兩個熟人。
尤其是開罐器蘇爾特,高揚和他的關係可是真不錯。
蘇爾特的兩條腿都被綑紮帶牢牢地束緊,一條胳膊也是被牢牢捆了起來,看傷勢應該是被手榴彈破片擊中,某條大血管破裂造成了大量失血,這種傷的傷口看上去可能不會特別恐怖,但是死亡度卻會特別快。
至於疤臉,他的臉已經看不見了,一子彈從側面擊中了疤臉的臉,將他的腦袋前半部分徹底打爛。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馬上救助卻要往這裏抬?你們是不是都他媽傻了?眼看着開罐器去死?混蛋!馬上治療,就在這裏,你!過來!馬上給開罐器動手術!」
高揚現在怒不可遏。
蘇爾特還沒死呢,可天使的人看上去卻沒有要救蘇爾特的意思,高揚如何能夠不怒。
天使有兩個軍醫,疤臉已經死了,但天使還有一個軍醫呢,可是蘇爾特的傷很重,作為戰友卻不對蘇爾特進行救助,這讓高揚極其的憤怒。
但是那個軍醫沒動,只是看向了耐特。
「你們,難道連戰友的命都不管了嗎?」
高揚不僅憤怒,而且還非常失望,如果耐特一意孤行到了忽視兄弟們的生命,那麼他也就不值得再勞心費力的拯救天使傭兵團。
耐特終於話了,他一臉冰冷的道:「把疤臉送過去,開罐器,開罐器……」
耐特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揮了下手,道:「把開罐器送到野戰醫院,如果等我們回來他死了,那就把他也送過去,如果他沒死,那就,那就……」
高揚厲聲喝道:「那就什麼!」
耐特嘆了口氣,道:「那就別管他了。」
「你混蛋!」
高揚終於忍不住了。
指着耐特的鼻子痛罵了一聲,高揚指向了軍醫的鼻子,大吼道:「你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高揚很失望,甚至很傷心,他的手顫抖了起來,恨恨的道:「你們要幹什麼,我不管了,現在我只求你們一件事,你,馬上對開罐器急救,他等不及送到野戰醫院了,給他治療一下,然後我帶他去野戰醫院,他要是死不了我帶他走,我帶他一個人走,行不行!」
耐特終於把頭扭向了一邊,伸手指了指蘇爾特,低聲道:「快點吧。」
「可是,可是開罐器……」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馬上救治,公羊願意帶他走,那就讓開罐器走吧。」
軍醫馬上蹲下來,剪開了蘇爾特的衣服,開始準備手術止血。
高揚現在失望而憤怒,他甚至不想搭理耐特了,但有些事情他想搞清楚,於是他沒好氣的對着天使的眾人道:「怎麼回事,告訴我!」
「攻堅時阻力很大,開罐器實施爆破攻堅的時候被手榴彈近距離擊中了,疤臉為了救他中了一槍,就是這樣。」
高揚愣了一下,然後他立刻道:「攻堅,你們親自去的?不是帶領士兵一起去的?」
「沒錯,就是我們。」
高揚皺起了眉頭,道:「那你們幹什麼去了!」
耐特一直沒有阻止,所以天使的人就有問必答。
「我們去襲擊了敵人的指揮部,付出了一死一傷的代價,全殲了指揮部的所有人。」
高揚蹭的一下扭頭看向了耐特,耐特還是面無表情。
高揚咬牙切齒的道:「厲害,一個瘋狂而無所顧忌的天使,才能體現出天使的真正實力嗎?」
耐特抬起了頭,一臉平靜地道:「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自然不必再有所保留。」
高揚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們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保護,耐特,就算你們都不肯離開烏克蘭,可以!你手下還有幾千人呢,好好的謀劃和運作起來,未嘗就沒有一拼之力,實在不行,可以投降正府軍啊!」
高揚越說越激動,他揮舞着手臂,慷慨激昂的道:「俄國出手了,現在頓涅茨克四周皆敵,你們無法和俄國的意志抗衡,但是你們可以投降正府軍啊!得到正府軍的支持,你們就有了和俄國抗衡的力量,而烏克蘭現正府對於東部的掌控力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