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和塔爾塔不是壞蛋那麼簡單,應該說他們兩個是沒有人性才對。
兩個沒有人性的混在一起,就不用指望他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做事了。
把人放在廁所隔間裏,十三號用一根非常細的魚線將門栓從裏面帶上,把屍體反鎖在廁所隔間裏之後,就一個人出去了,而塔爾塔則是對着鏡子,仔細的把鬍子粘好,然後用水洗去了非常不明顯的血跡後,離開了廁所。
十三號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完全沒和塔爾塔打招呼,就這麼自顧自的走了,出了廁所的塔爾塔聳了聳肩,開始朝着皇室航站樓走過去。
皇室航站樓根本沒有和普通的航站樓相連,是個徹底獨立的大樓,塔爾塔得先出去,從一個專門的通道才能進入皇室航站樓。
看了看手錶,距離飛機降落的時間還有四個半小時,這時間其實還有些早,如果薩義夫沒有提前和機場方面打過招呼的話,去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是格列瓦托夫和羅茨托斯基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回來,那就說明他們無法確認運送克魯尼的飛機是否會降落在達曼機場,所以早點去過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就能找到說明特別明顯的跡象呢。
塔爾塔離開了他所在的普通候機樓,開始朝着皇室航站樓走了過去。
皇室專用的航站樓,戒備肯定森嚴了不少,而且旅客自然會更少,暴露的可能性嘛,相比較來說也會大了很多,但是塔爾塔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就沒想過自己會暴露的可能。
慢慢的踱着步,塔爾塔靠近了皇室航站樓的入口。
塔爾塔沒什麼計劃,他的計劃就是隨機應變,這麼做有些魯莽,但是,在根本就沒時間提前詳細調查好一切然後做個詳細的計劃出來時,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一個警衛靠近了塔爾塔,塔爾塔站住了腳,但是那個警衛看了看他的胸牌後,直接什麼都沒問,返身又回去了。
於是塔爾塔就若無其事的溜達着進了皇室航站樓。
「一如既往的鬆懈果然沒變,太無趣了。」
低聲咕噥了一句後,塔爾塔進入了皇室航站樓。
沙阿有五千位王子,其中地位比較重要的有兩千人,這兩千人里其中大約有五百人擁有私人飛機,而其中有大約五十人擁有不止一架私人飛機,還是特大特豪華的那種,理論上來說,着五千位王子都有資格使用皇室航站樓。
所以皇室航站樓不僅人不少,正相反人還非常的多,只不過全都是服務人員而已。
塔爾塔以為航站樓里不會有航班信息牌,但是他發現皇室航站樓里同樣有航班信息牌,只不過全是私人飛機。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信息牌顯示會在凌晨兩點,會有一架灣流飛機降落,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飛機降落了。
從信息牌上看不出什麼來,塔爾塔沒有失望,這在他的預料之中,於是他很隨意的四下看了看,觀察皇室航站樓里的工作人員都有穿什麼服裝。
皇室航站樓的安保等級肯定高,但是不會有持槍的警衛在裏面四處走動,那樣看着多礙眼。
「會在航站樓下飛機嗎?這是個問題。」
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聲後,塔爾塔進了廁所,然後他再出來的時候,把胸牌給去掉了。
航站樓里有個超級豪華的接待室,塔爾塔走了進去,坐在了一張真皮沙發上,隨後立刻有個很帥氣的年輕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微笑着道:「殿下,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嗎?」
沒有人質疑塔爾塔的身份,因為能進來這個航站樓的全是皇室成員,所以在塔爾塔去除他的工作人員標示後,就自動被人當成了需要尊敬的貴賓。
塔爾塔用極為流利根本不帶任何口音的阿拉伯語道:「給我來杯紅茶,如果我的隨從來找我,帶他們來這裏。」
「好的殿下,請您稍等。」
「等一等,有一件事,我沒看到有我弟弟的航班信息,一架波音787,他的飛機應該快要降落了才對,但我沒有看到,去幫我問一問。」
「馬上去問,殿下,請問您知道飛機編號嗎?」
「我怎麼會去記那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