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無知者無謂,那麼反過來也就可以說是知道的越多越害怕了。
高揚就知道真正的刑訊行家審人的時候,喜歡上來就先把厲害的手段給用個遍,這不是警察問犯人還得有證據什麼的,這是本來就衝着把人往死里折騰又不死的方向來,本着挖掘被審問者內心最深處的原則來乾的。
法蒂諾把架子推到了高揚身前約有兩米的位置,然後伸手在琳琅滿目的各式小工具上面一比劃,微笑道:「這就是我經常使用的小工具,有興趣了解一下嗎?從簡單的說起吧,比如這個,這是……」
法蒂諾也是在進行一種心理攻勢,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瓦解和崩潰高揚的心理而有意識做出的。
但是高揚呢,他雖然不是變態,但他也真的見過幾次行家審訊的。
「我認識這個,指甲鉗嘛,拔指甲用的,絕不痛快,好不利索,緩慢而讓人痛苦的把人指甲一片片拔出來。」
法蒂諾連連點頭,道:「哦,看着這個確實是太監大了,那麼這個呢?」
「神經針,成套使用,不損壞人的身體機能,卻能給人造成極大的痛苦,甚至能把人疼的休克過去導致死亡,而特別厲害的高手,甚至能做到的讓驗屍的法醫都▽看不出來屍體是因為遭受針刺導致的極度痛苦而死亡的。」
法蒂諾有些詫異的道:「你知道的比我預想中的要多,看來你確實受過反刑訊訓練,那麼,我們來看看高階一點的工具,這個呢?」
高揚嘆了口氣,道:「這個我沒見過,但我聽人說起過,夥計,你拿這些刀啊剪啊針啊之類的東西,只能說明你停留在刑訊的初級階段,你看你全是外科手術類的工具,看着花樣繁多,其實效果都是一個樣,給人造成身體上的極度痛苦承受不住再招供嘛,我知道的高手用一把小刀就能做到同樣的事,拿這麼多只是造型有所區別實質上重複而無用的東西,你嚇唬誰啊?」
法蒂諾盯着高揚只是冷笑,高揚嘆聲道:「所以你就是初級階段,最多算你到終結階段,離真正的高手你還差得遠,我認識的高手什麼工具都不用,就能讓人把一切一切都說出來了,而且連證實的工作都不需要,因為肯定是真的,你行嗎?」
法蒂諾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高揚搖頭道:「別,不用試,你問什麼我都說,要麼你來高級點兒的東西讓我見識一下,沒有的話咱們這就開始問答環節吧,向你保證,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我這人很怕疼的。」
法蒂諾吐了口氣,拿起了一個長約二十厘米,寬只有五毫米左右,像針又像刀的東西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發明的。」
高揚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就是往人身上扎的東西唄。」
法蒂諾拿着小尖刺兒站到了高揚身前,伸手捏了捏高揚的肩膀和胳膊後,笑道:「很結實嘛。」
高揚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咽了口唾沫,沒說出話來。
其實高揚是希望法蒂諾給他來點兒高級東西的,就是不用任何刑具,直接從心理上摧毀他,但這種方式需要的時間都長,他還能多撐一會兒,撐得時間一長,就有人來救他了嘛。
可惜法蒂諾根本不給他機會,也或許法蒂諾根本就不懂太高端的技術,不過高揚覺得既然馬里奧這麼倚重法蒂諾,那麼法蒂諾應該是個刑訊專家才對的。
法蒂諾的手順着高揚的胳膊往下摸了摸,笑道:「衣服不錯嘛。」
「是啊,我這一身花了兩萬歐元呢。」
「那很可惜,馬上就變成碎布了。」
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後,法蒂諾就用手裏的小刺兒順着高揚的胳膊劃了上去,把衣服完全割壞,露出了高揚的胳膊。
法蒂諾一手捏着高揚的胳膊,一手拿着小刺兒笑道:「我的腦子裏記着人體每一條神經,每一根血管,比如從這裏刺進去,控制你大拇指的肌腱和神經就會斷,你的大拇指就不能用了,這一條,是食指,如果從這個部位進去,你就再也沒辦法開槍了,而且向你保證接不起來。」
淡淡的說完後,法蒂諾笑道:「聽說你是槍神,槍法特別特別好?那麼,從這裏開始如何?」
高揚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