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停了嘴,不再吃任何東西後,高揚才有空問問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彼得呢?那些俄國人還在這裏嗎?」
法魯克搖了搖頭,道:「彼得早就離開了,你們走了沒多久,他就被送回了俄羅斯,然後剩下的教官在大約二十天以前也走了。」
說完後,法魯克輕聲道:「將軍,彼得教官走之前,托我給你傳達句話,他說,他還欠你們一個人情,如果以後有機會見面,他會請你們喝酒的,如果見不到,那你們就喝不到了。」
高揚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沉聲道:「他的腿後來確定是什麼情況了嗎?是兩條腿都廢了,還是能保住一條腿?」
法魯克輕聲道:「很幸運的是,還能保住一條腿。」
李金方也滿是遺憾的長嘆了一聲,對於彼得的遭遇,他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人了,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類人。
「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就沒留下聯繫方式嗎?」
聽到了李金方的問話後,法魯克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想,彼得教官應該不能留下聯繫方式吧。」
安迪何嘆了口氣,道:「真是遺憾,我還想和他把那瓶……,唔,算了,看來是沒機會了。」
問了問彼得的情況後,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了,和庫特利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把阿勒頗監獄的情況說了說,讓庫特利和達尼他們這些人唏噓不已的同時,高揚也只當消食兒了。
這一緩,就緩到天亮了。
一個多鐘頭之後。高揚才敢試着站起來而不至於讓肚子太疼。
都不敢直腰,包是沒法拿了,高揚慢慢的站起來之後,小心翼翼的道:「我要去休息了,大家該忙什麼就去吧。不用管我們了。」
安迪何打了個哈欠,道:「我要去睡覺,哦,肚子好疼,暴飲暴食對身體有害,可我還是控制不住。」
哈桑趕快對着高揚道:「將軍。您要去洗澡嗎?」
高揚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洗了,沒法洗,根本動不了,先睡覺。睡醒了再說。」
也不管其他人了,高揚挺着肚子,回到了自己屋裏,艱難的躺在了床上後,卻發現自己因為吃的太撐而難受的難以入睡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高揚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很累,也很困,但高揚還是很有自制力的。在睡到中午十二點多就起床了。
起床之後,肚子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早上吃的東西還沒消化呢。高揚只是恢復了能行動的能力而已,想完成再吃一頓的第二件大事,還得等到晚上才能進行了。
從床上爬了起來,找出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高揚暈頭暈腦的出了臥室,看到在外面等着他的哈桑後。有氣無力的道:「哈桑,我去洗澡。你去看看達尼中校在不在他的辦公室,如果在的話。請他在辦公室里等等我,我有事找他。」
雖然不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但高揚還是在機場的公共浴室洗了個痛快的冷水澡。
洗完澡,換上衣服,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之後,高揚一身輕鬆的去了達尼的辦公室里,找到了等着他的達尼,就要辦到了大馬士革後的另一件要事了。
愜意的坐在了達尼的辦公室對面後,高揚對着達尼輕聲道:「夥計,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兒,能辦嗎?」
達尼揮了下手,道:「當然,完全沒什麼難度,不過一定要這麼做嗎?塞德夫少校在監獄裏守了很長時間,只要一出來,他就是英雄,不,他現在已經成了英雄,可如果他把自己的家人都送到國外,這種事一傳出去,對塞德夫少校的聲譽很不好啊。」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不過,你不知道監獄裏面的情況,這麼說吧,塞德夫少校就沒指望能活着出來,而你也知道他們被圍時的情況,坦白說,我認為塞德夫少校對形式的判斷比較悲觀一些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塞德夫少校想把家人送到安全些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達尼沉聲道:「是,我理解,不過他的做法,算了,我們還是尊重塞德夫少校的選擇吧,我交代一下,儘量保守住塞德夫少校的秘密,如果塞德夫少校不幸戰死了,那麼一切都不必再提,如果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