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飯已經吃過,該留的聯繫方式也都已經互相留下,就等着把酒精埋了之後,高揚糾集起的這批僱傭兵就該散了。
結果偏偏就在酒精墓地的選擇上出了問題。
酒精是有信仰的,而有信仰的人對於死後的葬禮和墓地都有一定的要求,所以高揚還得找塊適和酒精的墓地。
不是高揚矯情,和酒精好歹戰友一場,而且酒精的為人還不錯,能讓酒精活着的兄弟們以後也能有個地方看看酒精,費點力氣也值了。
找遍整個大馬士革,還真就沒有適合酒精的墓地,隨便找塊地方埋了是沒問題,但是這樣沒幾年墓地就會連個影子都看不出來了,而且敘利亞的局勢未定,以後真的要是讓叛軍得了敘利亞,酒精那豎着一個十字架的墓地不被破壞才怪。
所以最後高揚沒辦法了,乾脆決定把酒精的屍體連同離開的人一同送到黎巴嫩去,黎巴嫩,就有適合酒精的墓地了,把酒精安葬在哪裏,以後狂風和魔方他們也能有個地方看看酒精去。
為了一具屍體大費周折,還是因為高揚不想留下遺憾,也不想讓狂風和魔方還有準星他們這些人留下遺憾。
一般來說,當僱傭兵的沒有那麼多講究,這幫人連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死了以後的事嗎。
活着的時候有了錢就抓緊享受,死了兩腿一蹬就完事兒,身後事誰還顧得上,有兄弟幫忙收屍還好。有條件就埋墓地里去。沒條件就隨便挖個坑一埋。要是沒人肯管,扔路邊化作白骨,還是隨便找個地方一扔,愛咋咋地吧。
在利比亞的時候,格羅廖夫親手打死了他最好的兄弟伊萬,然後屍體也沒管,緊接着就跟高揚和崔勃去救摩根了,這種處理屍體的方法。才是僱傭兵里最常見的。
不是格羅廖夫沒義氣,也不是格羅廖夫不講究,伊萬的屍體背埋在了廢墟下面,以當時格羅廖夫落魄的處境來說,他想在戰火紛飛的班加西把伊萬的屍體刨出來,然後再妥善安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按照高揚的性子來說,戰友死了屍體得妥善處理,費多大的勁不在乎,但一定得盡力給戰友一個體面地葬禮。沒辦法,華夏人嘛。對於身後事還是很看重的,沒條件當然講究不起來,但是有條件,那就得盡力做到最好,所以他和撒旦的眾人大費周折,最終還是把布魯斯埋在了他的家族墓地里。
高揚知道格羅廖夫每每想起來伊萬,都得難受半天,而且對於當時無奈放棄了伊萬的屍體不管,也是格羅廖夫的一塊心病。
真正的生死之交,兩個人互相都能把命為對方送了的交情,結果一個死了之後連屍體最終被扔在了哪兒都不知道,想去墓前獻個花說說話都不可能,格羅廖夫能不留心病才怪。
高揚其實也有心病,他的半日之師費多爾,和半天的朋友馬力克,死了之後同樣不知是如何下場。
費多爾教了高揚的東西不多,但是真的能影響高揚的一生,高揚能有今天,費多爾居功至偉,可以這麼說,費多爾是高揚把運動射擊基礎,轉換成適合戰場上使用的戰鬥射擊啟蒙老師,還是高揚目前射擊習慣的奠基人,半天的功夫是不多,但足夠費多爾把他的經驗告訴高揚,然後讓高揚慢慢的領會和體悟了。
而且費多爾不僅是高揚的半日恩師,還是高揚的忘年交,高揚一直感念費多爾的恩情,也忘不了他們總共只相處了半天的友情。
沒能把費多爾和馬力克安葬,而是任由他們的屍體示眾,當時費多爾和馬力克的屍體被吊在門口的場景,高揚都不敢回想,一想起來心裏就難受。
酒精要送到黎巴嫩去安葬,高揚他們就沒法出席葬禮了,但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了,人都死了,出席葬禮的人多一個少一個真沒什麼關係。
把酒精的屍體從太平間的冰櫃裏搬出來放進棺材,再用一架直升機送到了機場,然後放到了去往黎巴嫩的飛機上,高揚和撒旦的眾人一直把酒精送到了機場。
敘利亞基本上控制了黎巴嫩,尤其是敘利亞軍情局,在黎巴嫩的力量比在敘利亞國內都強,有達尼的幫忙,酒精的身後事也算有了妥善的安排。
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突然就分開了,高揚心裏還真有點不舍,不過這是僱傭兵常態,下
一千零七十九章 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