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我心裏有一個魔鬼,但是我一直在猶豫,我是不是應該把它放出來?本來我作為一個設定黨人,是可以把這本書的世界刻畫成一個逼真的黑暗血腥仙俠世界的,也是可以和《流浪仙人》那樣寫盡階層之間的森嚴和冷血,寫出那種底層人物對命運的無奈。又或者我也可以寫一些禁忌的東西,用暖味和肉色來勾引更多的讀者。
但是,我一直都在猶豫。我是不是應該這樣去做?
因為我知道,看我書的人,有幾個是我現實中的朋友。所以,我膽怯了。我有點害怕被人誤會是心理扭曲的傢伙。而事實上我不過是想延續我自己第一本裏面的「邪典」風格,極盡我的所能把我自己心裏想像出來的痛苦,當成箭,射出去了事。
如果可能,我會定一個方向,不會像這個月這樣因為沒有主題而不斷斷更,不斷灌水,不斷拖戲了。
另外,今天晚上公司有活動,明天就沒有了。
-------------------
心裏有了定奪,陳觀水才向趙寄劍細細打聽法會的細節。尤其是從逍遙城去劍峰的路程和交通工具,陳觀水更是問的仔細。
陳觀水想來,去劍峰的路程雖然是很遠,但乘坐飛天雲舟卻是只需要三四天的功夫。就是明日出發,也能早早在劍峰腳下安頓下來。
哪想到,從逍遙城去劍峰,從來就沒有開通過飛天雲舟的航線。往常去劍峰聽講法會的修士,修為高的,就是從天上飛過去;修為低的,要不從地面上一步一步走過去,要不就是跟隨在那些金丹修士的後面,做人家的尾巴,給放在那些雲車飛船的角落裏充當着僕人。也就是一些宗門的內門弟子,還算是好一點,宗門會有特別的安排,用專門的雲舟接送他們。
但就是這樣,到了劍峰腳下,離它還有三百里的地方,除了同樣是元神真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必須降到地上。從那裏開始,所有人都必須從地面上慢慢的走過去。敢是冒犯的,尤其那些不信邪的人,動不動就想着御劍強沖的,全部都會很慘。
劍峰筆直,直刺蒼天,生生把天空砸出了一個窟窿,露出那蒼穹之上的朗朗星辰。
但這星辰,卻是無時無刻不是在顫動。每一次顫動,都讓地面上的人感覺到它們似乎是要掉下來。同樣的每一次星辰顫動的時候,如果是有修士在劍峰周圍飛行,又是碰巧和天空的那顆星辰道機相合,那麼立刻就會引得星光直墜,徑自落到那人的身上,落入那人的神魂裏面,去和那個勾引它的東西融合到一起。
這樣似乎是能給修士帶來無窮的好處,能讓那個修士很早就偷窺到蒼天之上的無窮天道,能夠劈出一條登天的雲梯,能讓那個修士在日後步步占人先機、很快就能踏上更上一層的台階。
不過這也就是似乎了。
劍峰存在已經三千年,但除了極少數的修士能在星光的洗禮後活下來,其他的所有人都為他們這一次妄動付出了代價。確實只有不到一半的修士,會在星光中被燒為飛灰。也確實是只有一部分人被星光勾動了自己的道基,把自己幸苦搭建起來的「道」輕易就崩潰了。但總是有很多很多的修士,在星光之下,破開了眼前的迷霧,看清了自己一直看不清的東西,抓住了自己未來修煉的方向。也是有一些人,在以後的數十上百年裏,一步一步的成為大能修士,從金丹成長為了元嬰。
但是三千年太久!
儒門在一千六百年前注意到了東海郁洲島劍峰上空星辰顫動的異常,就派出了一位大能修士用了三百年的時間研究其中的奧秘。當時,劍峰被稱為散修聖地,無以計數的散修以朝拜劍峰為一生最為神聖的使命。同時,也有無數的修士從劍峰上空的星光中得到了好處,憑着自己的努力在後來走到了更高的地方。所以那個時候,在筆直入雲的劍峰周圍,無時無刻不是有漫天劍光在飛行,如同螢火,如同繁煙。
但那位儒門修士在劍峰三百里外站住腳步,生生就在那裏建了一個道場,一住就是三百年。
三百年後,儒門公佈了結果。
所有被星光當場燒死的,都是憑着外物強行增加修為的。服食丹藥來代替從天地中汲取靈氣,藉助法陣來代替在自然感悟道機,藉助法器來代替用自己的肉身來迎接
第一百一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