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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的隱藍山莊,註定是不平靜的。
應該說,隱藍山莊裏的藍家人,自打他們記事起,山莊裏就從來沒有這麼不平靜過。
半夜,所有人都被前來報信的家丁,驚懼慌亂的聲音給吵醒了。
「糧車被燒了,誰幹的?」掌握實權的藍家核心們,隨便抓起兩件衣服,搭在身上就往議事堂跑。
誰都知道,這種時候,去晚了,就等着承受老祖宗的雷霆震怒吧!
一個月到一次的糧車,決定着隱藍山莊幾百口人的吃飯問題,這麼多人的飯食,一時半會在烏龍鎮是補不到的!
「唐家堡這是發什麼瘋了?要全面開戰是不是?」
「說不準,也許是故意挑釁想引我們藍家先出手呢,我覺得不急,先等等,在看看形勢才能具體決定。」
「今年我們很有些流年不利啊,先是最大的花田莫名其妙的被燒了,然後西街的控制也弱了下來,現在人家竟然直接騎到我們頭上來拉屎!」
「再這樣下去別說唐家了,就連烏龍鎮其他那些惡豺,恐怕也會忍不住趁機咬掉我們幾塊肥肉!」
隱藍山莊的議事堂里,一個個衣衫不整的掌事,陸續趕了過來。
而端坐正上方的老祖宗,雖然沒有開口,但也是已經是臉色鐵青。
就在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一個小廝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報……老祖宗,我們……我們的水渠。水渠直接被堵了……」
議事堂里所有人眼睛瞪大。
糧車被燒,水道被毀。他們吃喝都成問題,還怎麼跟唐家堡干?
藍家老祖宗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他渾濁的雙眼和密佈着皺紋的臉上,一絲表情的波動都看不出來。
就在隱藍山莊一幫人拿不出一個主意的時候,緊接着又一個小廝進來:「我們……我們隱藍山莊的祖墳……起火了!!」
轟。
這一下,整個廳堂里都炸開了鍋。
一直靜坐高台的老祖宗,一隻手掌猛地排在了桌子上,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那張雕琢精美的木桌,卻是產生了幾絲裂紋。隨後,應聲碎裂在地上。
斷糧,斷水,斷香火!
唐家堡一連串的打擊,確實都是打在了點子上。
但是,老祖宗的眉目,依然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執掌隱藍山莊這麼多年,什麼風風雨雨沒有見過?
烏龍鎮這塊地界。自從唐家堡和他一輩的高手去世之後,就一直被他們隱藍山莊壓得抬不起頭。
他就不信,他還活着,唐家堡還能翻上天不成?
看着下面跟一群蒼蠅似的隱藍山莊眾人。他的眉頭又皺了皺眉,問道:「少澤呢?」
「他今天去參加陸煌大師的宴請,現在也應該快回來了吧!」一個藍家二代管事起身答道。
「好。再等等!」老祖宗微微頷首,又閉起雙眼。也不知道在考慮着什麼。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
藍家老祖宗的眉頭。越皺越緊。
突然,議事堂外,傳來一陣高聲的喧譁:「不好了,不好了……」
所有人被這含恨含悲的喧譁,搞得同時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上前來,慢慢分說,一個兩個都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一個管事一撩袍子,走了出去,對那連滾帶爬衝過來的傳信家丁呵斥道。
「老祖宗……諸位掌事……」那傳信家丁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叫道,「少主……少主他……」
老祖宗渾濁的雙目中,陡然閃出了一絲精光,猛地站了起來,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到了那傳信家丁的跟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厲聲喝問道:「少澤,少澤他怎麼了?」
那家丁被藍家老祖宗的氣勢所懾,渾身篩糠一樣:「少主……被殺了!首級……首級就掛在……他西街私宅的橫樑上!」
啪噠——
老祖宗手上一松,那家丁就這麼直直的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