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此時整個夏家都沉浸在一種濃濃的悲傷當中,這裏的夜雖然寧靜,可這種安靜卻充滿了一種讓人窒息的沉重感。
客廳里,夏侯生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女兒的相框,年邁的手掌輕輕的撫過了裏面那個笑的燦爛的女孩。
眼淚滑過了臉頰。、
「爸。」陸文澤遞過去了紙巾。
夏侯生抬頭,看向了兒子,手中的相框握緊,眉頭皺的更緊:「出事的車子是你的車,裝在你車上的炸彈型號也調查出來了,文澤,你能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陸文澤垂下腦袋,咬緊了牙關,還能是怎麼回事?!!在那個時間,能夠在他車上裝了炸彈的人只有可能是陸夢瀟了!
只是……
他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早就算到了自己會把車子給夏如開。又或者是她做了兩手的準備?
「文澤,怎麼不說話?」夏侯生的語氣悲痛而又嚴厲,他自然不可能懷疑是兒子裝了炸彈要害死女兒,可這其中到底是
「我不知道,姐去看新聞發佈會,被記者圍上,我讓她開我的車子先走……沒想到……」陸文澤語氣也跟着一沉。
「什麼?也就是說,對方其實是想要害你?結果讓小如給撞上了?」夏侯生聽得心驚膽戰,立刻站了起身,握住了陸文澤的手,女兒已經走了,他不能夠再失去這個兒子了。
陸文澤看着父親握着自己的手,他能夠感覺到父親的擔心,但是……儘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把事情全盤托出。
雖然安放炸彈的人夢瀟,但是……夏如會去記者招待會終究是因為他。再說了,這個家都已經這麼七零八碎,難道他還能把夏如殺了自己母親和妹妹的事情都說出來嘛?
那是給誰添堵心呢?
沉默片刻,陸文澤唇起再道:「看起來不像,我覺得,對方應該是預料到了什麼,目的在姐,不在我。」
「是這樣麼?」
「父親難道不覺得,這種爆炸的方法有些……熟悉麼?」陸文澤的話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可言語中的暗喻已經十分的清楚明白。
夏侯生聞言一想,鬆開了兒子的手,瞳孔瞬間放大「沐,是沐家的人幹的?!!」這種方法,與當初小如對付沐凌飛時的方法如出一轍,恐怕真是沐家的人在背後下的手。
陸文澤點了點頭。
「哼!!該死的沐家!!!我女兒這幾年的青春全搭在裏面了,他們竟然這麼狠心,暗地裏下這種狠手。」
「父親,當初您讓姐嫁入沐家,為了沐家的家財,害死了沐凌飛,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和沐家就已經註定是仇敵了。會有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早就在預算之中嗎?」陸文澤的話越發的重。
那其中滋味,大概也就他最能夠親身體會了吧。
夏侯生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坐到身後的沙發上時,握緊的拳頭用力的捶了一下沙發,他不得不承認兒子的話,當初鋌而走險,就該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的發生。
眼中的怒火和憎恨瀰漫。
「文澤,你明白去把曜雲接回了,不能夠讓孩子再留在沐家了。」
「可沐家的人,會願意嗎?」
「哼!他們那麼記恨小如殺了沐凌飛,自然也不會好生的對待曜雲,我們要回來,無可厚非!」
「好。」陸文澤點了點頭:「那我先回房間了。」
「等等。」夏侯生叫住了他。
「父親,還有什麼事嗎?」
「我給你定了一門婚事,是乾韋集團的千金。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成家吧。」
「知道了,爸。」陸文澤點了點頭,對於婚事沒有任何多餘的話,生在富貴之家,享受別人遙不可及的錢財,那麼就會因此付出很多很多,婚姻,人生……都不過是為了一個家族能夠繼續轉動。
……
……
紅瓦別墅里,陸夢瀟靠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雜誌翻看着,她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雜誌裏面的婚紗專欄。
視線定格住。
腦子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花碧塵說過的那些話。
雖然說婚禮只是形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