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神秘秘的老頭子,還自稱是孫宏派來的新保鏢。在他這個應該是視力耳力都減退的年紀,居然還能聽到寧紀和沛涵說的耳語,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說大叔,你是戴了什麼先進的助聽器麼?」寧紀無語了,怎麼總是平白無故的冒出來點這種奇形怪狀的人呢。
「呵呵,年輕人,不懂尊老愛幼嗎?」老頭子似乎一點都不動氣,反而微笑着說道。
寧紀也基本肯定這個老頭子沒撒謊了,如果又是什麼殺手的話,那也不可能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還笑嘻嘻說話吧。
寧紀也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神經真是被搞的非常敏感了,自己都覺得有點神經質,可能是被暴風雨前夕的氣氛給逼的。
「老爺子,我現在也沒什麼要保護的,你可以隨便出去轉轉,我這還有一堆工作呢。」寧紀實在搞不懂,這麼一個老頭子能起到什麼保護的作用。
「呵呵,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就在這坐會吧,你們做你們的,不用在意我。」老頭子雖然眼神深邃的嚇人,不過看起來還是非常平易近人的。
寧紀也不說什麼了,坐下來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工作,經過一系列的精算,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有了九成九的把握,可以讓唐氏集團在股市上繼續跌一記跟頭。
就在寧紀埋頭做着各種精密計算的時候,那老頭子就坐在一旁,閉着眼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耳朵在輕微的顫動着。
寧紀對自己的操盤,有着絕對的信心,而且又有兩個家族的支持,簡直是如魚得水,想讓唐擎蒼吃虧,那還不是舉手之勞?
幾個小時之後,閩都的股市再一次發生巨大的動盪,唐氏集團的股價剛剛穩定了不到兩天,就再一次跌了好幾個百分點,虧損數額幾乎難以想像。
受害者自然也不只有唐氏集團,還有不計其數的股民,這種上位者的爭鬥,倒霉的從來都是下層的普通小市民,而今天,又出現了百年難遇的跳樓高峰期。
電視裏一次次的放着記者的現場報道,還有一些所謂的經濟專家分析這場危機的內幕,但那些所謂的專家嘴裏說的,簡直就是放屁,根本就是文不對題。
「你說這些經濟專家,整天在電視裏磨磨唧唧,其實都是放屁是不是。」寧紀這個始作俑者,不由自主的抱怨起來,做這種幕後兇手的滋味一點都不風光。
「那不過是用來洗腦的垃圾話。」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的老頭子卻突然評論道。
寧紀點點頭,老頭子不愧是老頭子,說起話來真是一針見血。
「年輕人,你剛才玩弄對手的那幾招手段,可不是普通人能想的到的。」老頭子的話匣子好像都開了,和寧紀就這麼聊起來了。
「呵呵,前輩謬讚了,嗯?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段的?」寧紀先是喜滋滋的笑了笑,然後心裏突然感覺不對勁,這老頭子坐在一邊又沒偷看,怎麼會知道這個的?
老頭子指了指電視,很顯然,他的意思是他從電視裏看到的。
寧紀點點頭,不過他剛才就聽到了部分電視中的聲音,這句話的真偽程度也得不到什麼保證,但寧紀也不覺得這個老頭子有什麼敵意,這次的保鏢,孫宏肯定不會再有閃失了吧。
「難道前輩也懂操盤?小子這幾招妙在什麼地方呢?」寧紀一見這老頭子居然也懂這些玩意,心裏頓時就有些來勁了,畢竟誰都喜歡聽人誇讚。
「呵呵,老套路的聲東擊西,不過老的卻恰當好處,所謂兵不厭詐,讓對手誤認為你不過就是在只打雷不下雨,然後再果斷出擊,對手不輸也難。」老頭子分析的頭頭是道,比電視裏的那些所謂的經濟專家要專業的多。
寧紀心裏非常的驚訝,他的這點手段被這老頭子看了個底朝天,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可是居然一眼就被看穿了,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寧紀心裏雖然很驚訝,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笑着點點頭,道:「不愧是前輩,小子這是班門弄斧了,這點小伎倆在前輩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不,你這是妄自菲薄了,就算讓我做你的對手,也玩不過這樣簡單的心理戰,越是簡單的心理戰,卻越能讓對手迷失方向,非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