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碰了碰自家娘親的手,江綠兒悄悄比劃了一個動作。
何氏頓時想起來了,她一時高興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連忙看着皇帝,福身道:「妾身聽聞皇上偶爾會頭疼,妾身的金針術可以針到病除。」
皇帝聞言大喜過望,當即讓姜奎下旨,厚賞了江綠兒母女,什麼金銀珠寶的自是不必說了。
她們母女家底本來就不算厚,得了這些東西,倒也開心。
以後她們可是要自立門戶的,在旁人眼裏看起來太俗氣的金銀珠寶,對她們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好東西。
「父皇。」跪在一旁的晉王抱了抱拳道:「兒臣自知有錯,不過兒臣如今有事詢問榮國公夫人,還請父皇恩准,稍後不管父皇如何處置,兒臣絕無怨言。」
「哼……。」皇帝聞言,原本還笑容滿面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了,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多謝父皇。」晉王知道,皇帝還在生他的氣,不過氣也消了不少,是准許他詢問的,便抱了抱拳道:「敢問榮國公夫人,您這金針之術可否能醫治小兒的頭疼之病?他早年受傷,顱內淤血不散,常年飽受頭疼折磨。」
何氏對易天祁的病情當然瞭若指掌,不過此刻晉王開口求了,她卻裝作不知道,還煞有其事的過去給易天祁把了脈才道:「能治,但不能保證可以完全根除其病症。」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晉王聞言大喜過望,還忍不住忘了自家兒子一眼,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天祁,你有救了,以後再也不會頭疼難受了。」
當然,他說了還不算,晉王也知道自己一家子現在觸怒了皇帝,自身難保,連忙跪拜下去:「還請父皇成全。」
皇帝心裏不爽他們,但是看着易天祁那樣兒,又覺得可憐,終究是他的孫兒,他怎麼可能不心疼,便看着何氏道:「夫人若是得空,便一併幫他醫治吧。」
「回皇上,昭儀娘娘的病情不穩定,還需妾身照料守候,皇上的頭疼之症,也要接連施針多日,還有皇上要的丹藥也不能耽誤,妾身這邊怕是不得空。」何氏低聲說道,語氣卻很真誠,並不是在推諉。
眼看着晉王一下子就有些垂頭喪氣了,她又道:「不過妾身可以讓小女綠兒過去幫世子爺醫治,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若是在之前,晉王肯定不會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可是連寧昭儀的情形那麼兇險,這小丫頭都能針到病除,他家兒子這邊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吧,當即笑着頷首:「好,多謝父皇,多謝夫人。」
皇帝見此瞪了晉王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易天祁,對身邊的姜奎道:「鬧了大半日了,天祁怕是肚子餓了,姜奎把方才御膳房送來的點心拿給天祁。」
晉王府一家五口,除了有腿傷在身的易天祁得了皇帝的特許坐在一旁外,其餘人都是跪着的。
江綠兒算了算,她和自家娘親進來半個多時辰了,他們怕是跪了快一個時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