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嬌是在當天深夜醒來的。
在她清醒之前,何氏又兩次為她施針,散除體內寒氣,十分辛苦。
不過,效果也是很明顯的,每次過後,易雲嬌都全身冒汗,最後總算是醒來了。
喝了些水,用了點米湯後,易雲嬌又躺了下去。
「側妃娘娘,郡主已經轉危為安了,只要好好調養,不出半月必定能夠痊癒。」何氏鬆了口氣說道。
這是在服用普通湯藥的前提下,若是她全力以赴,兩三天就能恢復如初了,只是她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
「好好好,月珍,真是多謝你了。」劉氏聞言大喜,連忙道謝。
「側妃娘娘不用客氣。」何氏笑着搖頭。
「咱們可是舊識,別一口一個側妃娘娘,聽着怪彆扭的,就和咱們未出嫁之前一樣,你喊我的閨名吧。」劉氏笑着說道。
何氏自然是不肯的,兩人便客套起來。
看着自家母親和太子側妃一起出去後,江綠兒才望着床上的易雲嬌鬆了口氣。
還好沒事了,之前她的情況那樣兇險,把她都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要照顧寧昭儀嗎?怎麼有空過來?」易雲嬌覺得自己這會渾身舒暢,充滿了力氣,又暫時睡不着,便看着到來不就的江綠兒問道。
江綠兒聞言笑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寧昭儀早就睡下了,我是過來接我娘親的。」
「哦,原來如此,你們母女感情真好。」易雲嬌笑着說道。
「你和側妃娘娘不也一樣嘛。」江綠兒也笑了起來。
兩人相似一眼,心照不宣了。
此番安排對於易雲嬌來說,的確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對於江綠兒來說,也是如此。
倘若最後娘親救不活易雲嬌,她相信這丫頭肯定留有後手,沒準就要拉她們母女一起當墊背。
「此番我能轉危為安,全靠你們母女,待的完全康復後,必定要好好謝你。」易雲嬌望着江綠兒,若有所指道。
「我也要多謝郡主成全。」江綠兒看着她,微微躬身。
她已經讓白芷出宮去打聽了,聖旨已經傳到了江府,她家哥哥的冤屈洗刷了。
她和娘親雖然如今暫住宮中,但是她們和身邊的奴才都是自由的,有皇帝特賜的令牌,可以出入九重禁城,白芷要出去打探消息也很容易。
「剩下的便看你自個了,相信以你的本事,肯定能夠得償夙願。」易雲嬌看着江綠兒說道。
「那就借郡主吉言了,這事算我欠郡主的,往後郡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江綠兒也知道,此番雖然成功了,但是易雲嬌付出了很大代價,差點真的沒命啊。
「我外祖母劉老夫人,就靠你多多照拂了。」易雲嬌低聲說道。
「好。」江綠兒笑着點了點頭:「十月二十二是我出宮去晉王府的時間,到時候會順路去給劉老夫人請安的。」
易雲嬌聞言笑了起來,柔聲道:「十一月初六是我哥哥的生辰,按照慣例會遍請京中勛貴和重臣的子女,到時候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