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點着燭台,窗外卻是漆黑一片,已經是夜裏了。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屋子,屋內的陳設十分的雅致,桌椅板凳和床等,都是上好的紅木精雕而成,屋內還擺着一個大書架,上面放滿了書,書桌上還放了一盆茉莉花,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味兒。
北牆上還掛了一幅寒梅松竹圖。
這一看便是一很雅致的斯文人住的屋子。
一想到自己最後是被一個野人扛着的,現在卻到了這樣的屋內,江綠兒就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還好……她不是出現在原始人山洞裏面的,不然她真的可以去撞牆了。
就在她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着雪白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江綠兒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瞬間呆住了。
這男子身量頗高,目測起碼比她高了一個頭,她最多只能到人家肩膀的位置,所以不得不使勁兒仰起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一身雪白長衫,將他襯托的有些飄飄欲仙,燭光下,這男子的臉在江綠兒看來出奇的好看,濃眉大眼,五官稜角分明,英俊無比,最要命的是,這廝皮膚雖然不算白,但看着卻很嫩,還泛着水潤的光澤,讓人看着有些垂涎欲滴。
她上輩子也很少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
不過,這男的長的雖然很英俊,但江綠兒卻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似乎和他的年紀有點不符。
這廝看着差不多二十來歲吧,可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眼中特別清澈純淨,就像個十來歲的孩子似得,以至於讓人覺得有他點兒呆萌。
長得好看,又一副呆樣兒。
人畜無害!
江綠兒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個詞來,用這四個字形容眼前的人毫不為過,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她還得確定一下才成。
「你是什麼……人?那個野人呢?」江綠兒和眼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她有些忍不住了,便先開口問道。
「我……我叫易天祁,野人,什麼野人?」男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輕輕撓了撓頭問道,還衝江綠兒笑了笑,笑容真是溫暖乾淨。
這是一個涉世未深的男人!單純的像張白紙。
江綠兒立即在心中下了定論。
「就是把我打暈了扛回來的野人啊,你見過他嗎?他長得牛高馬大,還扛着一個大鐵錘,臉上黑黢黢的,還畫着花紋,穿着一身獸皮衣,很可怕的。」江綠兒吐了吐舌頭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男人的笑容,她心裏突然就覺得很安心,下意識覺得他是好人,不會傷害自己,說話也隨意了。
「大鐵錘,是這個嗎?」易天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從床地下拖出一個大鐵錘,小心翼翼放到了地上,就好像這鐵錘是什麼寶貝似得,一碰就壞。
「我舅舅說了,在屋子裏擺弄着玩意必須輕輕的,不然砸碎屋裏的柚木地板,得我自己個補上,那可是費事兒的活,得去山裏砍木頭,還得晾曬……反正我不喜歡。」易天祁一邊說着,一邊沖江綠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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