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我的徒弟,只有一個要求。」秦冥玩味的笑道。
「什麼要求?」蘇秋陽追問道。
「我只收女徒弟。」
「只收女徒弟?」聞言,蘇秋陽露出濃濃的失望,他是徹底沒戲了,除非去變性,嘴上不甘心的問道:「難得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秦冥搖搖頭,「我可沒耐心教徒弟,女徒弟還勉強可以考慮考慮。」
這話徹底斷絕了蘇秋陽的希望,臉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秦冥順道回了趟家,告訴牧雲素,有個叫楊凝萱的女警會來,讓她招待一下,然後繼續去送蘇夏月姐弟。
蘇夏月的家在一片老舊等待拆遷的居民區,放眼望去全是平房,狹窄的街道勉強能通過一輛車。
秦冥曾送過蘇夏月幾次,可謂輕車熟路,一直開到距離蘇夏月家最近的一條街道,再往前汽車實在沒法通過了,這才停車。「小月,你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了,我批你帶薪假。」
「我沒事,不用休息。」蘇夏月倔強的道。
「我讓你休息就休息,怎麼這麼不聽話?」秦冥故意板起臉,語氣變得強硬。
「好吧,那我明天不去上班了。」蘇夏月妥協道。
「蘇秋陽,你等一下,我還有幾句話跟你說。」秦冥叫住了準備下車的蘇秋陽道。
「姐,你先回家吧!」蘇秋陽明白秦冥接下來的話不想讓蘇夏月知道,否則回來的路上早就說了。
看着蘇夏月遠去,蘇秋陽這才滿懷期待的問道:「秦哥,單獨留下我有什麼事?」
「你知道興龍幫的謝堂主在哪住嗎?」秦冥問道。
「知道,知道!」蘇秋陽連連點頭,「我曾去過謝堂主家一次,還記得位置。」
「他住哪,告訴我詳細地址。」
蘇秋陽沒有隱瞞,如實說出了謝堂主家的住址,隨口問道:「秦哥,你要去找謝堂主?」
秦冥沒有回答,目光看向了前方,只見蘇夏月跟一個在垃圾桶里翻找垃圾的中年男子說了兩句話,然後蘇夏月奪過中年男子的垃圾袋,強行攙着他離開了。
中年男子鬍子拉碴,面容滄桑,看上去至少五十多歲,並且雙手拄着拐杖,雙腿健全,但用不上什麼力氣,明顯是個殘疾人。
蘇秋陽也順着秦冥的目光看去,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憂傷中帶着怨恨。
「你認識小月攙扶的男人?」秦冥問道。
「那是我爸!」蘇秋陽苦澀的道。
「你爸?」秦冥從未聽蘇夏月提起過家事,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殘疾人。他掏出煙遞給蘇秋陽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支,緩緩吸了一口問道:「蘇叔的腿好像是後天所致吧,怎麼弄得?」
蘇秋陽握緊了拳頭,將秦冥遞過來的香煙捏成了粉末,滿腔怨氣道:「大概我八九歲的時候,我爸得罪了九紋龍,被挑斷了雙腳的腳筋,落下了終身殘疾。」
「你既然跟九紋龍有仇,為什麼還加入興龍幫?」秦冥又問道。
「若不是九紋龍,我爸也不會殘疾,我家也不會窮困潦倒,我加入興龍幫,就是要找機會接近九紋龍,給我爸報仇。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這筆血債我遲早要討回來。」蘇秋陽咬牙切齒道,滿臉的憤恨。
「這才是你想當幫派老大的真正原因吧,有股子男子漢的血性!」秦冥拍了拍蘇秋陽的肩膀,帶着幾分讚賞道。
「可惜我沒本事,在興龍幫混了一年還只是個最底層的混混,只遠遠的見過九紋龍兩次,根本沒機會下手。」說到這,蘇秋陽單膝半跪在了車裏,對着秦冥抱拳,懇求道:「求秦哥收我做小弟,讓我跟着你學幾招,再苦再累我都可以承受。」
「你真想給你爸報仇,無論吃什麼苦都不怕?」秦冥動了惻隱之心,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怕!」蘇秋陽堅定有力的道,短短兩個字足以說明他的決心。
「起來吧,我不是混幫派的,不會收你做小弟,不過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磨練的地方,能有多大的收穫就看你的造化了。」
「什麼地方,能不能讓我變強?」
「一個荒涼的小島,有人會對你進行魔鬼訓練,能挺過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