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昭毫無反應,那人亮出了匕首,在手中轉了轉,忽然抵到喬昭白皙的脖頸上。
「小姑娘,冠軍侯未婚妻的身份在我們眼裏什麼都不是,你不要自以為有恃無恐。
」他手上略一用力,少女白皙嬌嫩的脖頸上立刻出現一道紅痕,血珠很快滲出來。
喬昭垂眸盯着閃着寒光的匕首,彎唇笑笑。
還真是風水流輪轉,不久前晨光才這樣用匕首對着他們的人,現在他們就這樣對她了。
可是她怎麼能說?不說的話,哪怕受盡折磨還能暫時保住性命,說不定就能拖到晨光來救她。
要是現在說了,恐怕這柄匕首就不是停留在她脖子上嚇唬她,而是刺入她的心口了。
她想活着。
活着再艱難,還是比死去要幸福多了,她想做邵明淵名副其實的妻子,她還想替已經不在的黎昭好好孝順她的父母親人,才對得起黎昭給她留下的這具皮囊。
「你笑什麼?」喬昭的反應讓兩個人大為意外。
「二位不必枉費工夫,手珠在何處,我是不會說的。
」 「小姑娘真是嘴硬,你以為冠軍侯留下的親衛能找過來?」其中一人語氣越發冰冷,看着喬昭嘲弄笑笑,「黎三姑娘,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指望冠軍侯的親衛查到你二叔那裏,順藤摸瓜找到這裏來救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 喬昭嫣然一笑:「我二叔死了,對不對?」 二人一愣。
「那麼就多謝你們替我報仇了。
」喬昭面色平靜道。
黎光書在嶺南做了五年知府,帶了個不同尋常的瘦馬回京,這其中就大有蹊蹺,最大的可能就是黎光書早已被嶺南那邊肅王遺留的勢力收買,這次回京原就是帶着任務的。
而在發現自己被擄走的那一刻,喬昭就肯定了這個猜測。
作為肅王餘孽,在京城謀事定然萬分謹慎,黎光書並非他們嫡系,只是收買的外圍人員,利用完之後殺人滅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黎三姑娘,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聰明的女孩子不可愛?」 喬昭抿唇不語。
「看來黎三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 「跟她廢什麼話?先上了邢再說!」另一人摸出一把繩子,扯過喬昭捆到她手腕上,把人吊在房梁下。
喬昭只有腳尖能着地,手腕處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
揚起的鞭子猛地抽到她身上,把少女小小的身子抽得猶如風中樹葉,來回搖擺。
喬昭死死咬着下唇,一聲不吭。
「還真是個硬氣的,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那人冷了臉,揚手又是幾鞭子下去,很快就把喬昭的衣裙抽破了。
喬昭疼得厲害,想要蜷縮身子卻做不到,眼淚不受控制順着眼角落下來。
「黎三姑娘,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這麼嘴硬幹什麼?你告訴我們手珠的下落,我們不讓你受罪,不是很好麼?」 喬昭咬唇冷笑:「你一個替人賣命的死士,這麼囉嗦幹什麼?安安靜靜用刑不是很好麼?」 「很好。
」那人把鞭子一扔,走近喬昭,手中匕首順着她被抽破的衣裙一划,一截衣袖就落了下來,露出少女白皙的手臂。
冰涼的匕首觸在少女肌膚上,一片冰涼。
男人的笑聲響起:「黎三姑娘生了一身好肌膚。
」 喬昭忍不住渾身一顫,閉上眼睛。
這一刻,她仿佛又被人推到那高高的城牆上,任人魚肉。
邵明淵,你怎麼還不來救我,我好疼……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黎三姑娘,你說你這副玲瓏有致的身子要是被我們看個乾淨,冠軍侯還會娶你麼?」 喬昭閉着眼沒有回應。
「你說話!」那人捏住喬昭下巴,逼她睜開眼睛。
少女的眼漆黑如幽潭,看似平靜卻醞釀着怒火,明明嬌弱到不堪一折,卻讓審訊的兩個人清楚感覺到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一匹烈馬,難以馴服。
難以馴服?他倒要看看一個女孩子如何難以馴服! 那人扔掉匕首,伸手一扯就把喬昭半截裙擺扯下來。
「或者,我們要是替冠軍侯當一次新郎呢?」 喬昭睫毛一顫,睜開眼睛,語氣卻是平靜的:「他會替我報仇的。
」 「哈哈哈哈,小姑娘太天真了。
一個被人糟蹋的未婚妻,他就算替你報仇,你又能有什麼下場?還能與冠軍侯雙宿雙飛不成?」 喬昭輕啐一口:「你們有什麼資格揣測他的想法?他在北地浴血奮戰,替大梁百姓守住國門,你們在幹什麼?你們在試圖糟蹋他的未婚妻!」 一股不平之氣從喬昭心底升騰而起,讓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我原以為你們是死士,現在看來我錯了,你們的行為根本不配一個『士』字。
我與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只因為我是人,你們是畜生!來吧
第699章 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