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聽到秦豐的保證,臉上現出喜色,拉着秦豐的手,哥倆跟在隊伍的後面,小聲交談,秦壽答應了鳳仙兒明天帶她去績溪城玩,自然不會食言,所以明天的公審,秦壽只能安排在早上了。
秦豐對時間安排沒有意見,也知道秦壽這些天一直往外跑,怕是明天又要外出,這人有本事也是忙啊,連建房子這麼大的事情都顧不上。
又跟秦豐交換了一些意見,二人這才分別,至於秦大頭幾人則是被看押在青山腳下的簡易房裏,由今天晚上起來的幾個小伙看守,秦壽這才反回家裏。
等到翻牆落回院子,卻看到鳳管家竟然背着手站在院中,看到秦壽跳進來,小聲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啊,管家爺爺還沒睡呢?」秦壽有些驚訝的望過去,然後才後知後覺的解釋道:「沒大事,就是青山上出了幾個小毛賊,已經抓起來了,明天再審。」
「哦,小毛賊啊。」鳳管家心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萬劍山莊的人尋來了呢。
「嗯,沒大事,管家爺爺去休息吧。」秦壽再次說道。
鳳管家點點頭,對這些小毛賊他並未放在心上,只要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出現小毛賊一點都不稀奇,如果沒出現毛賊那才稀奇呢,出現逮到處理一下就完事了,不會影響大局。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青山村就熱鬧起來了,高大頭幾人的行徑被傳的沸沸揚揚,就連拉磚的高大郎也被控制起來,負責貨的鄭磚頭也被請了過來,因為正是他配合幾人把青磚再賣給了秦壽。
這次只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漏洞,主要還是在管理上出了問題,為了方便,秦壽與磚廠簽下合約,是按量付款,所以磚廠的貨是直接由幾家有牛車的人拉送。
每拉一車凳記一次,而鄭磚頭也會登記一次,只是鄭磚頭的數量比秦壽這麼凳記的要少一些,多出的部分就是秦大頭幾人搗鼓出來的,張大成付款給鄭磚頭,然後鄭磚頭收取三成好處費,其他餘額由秦大頭幾人分。
當秦壽知道他們的犯案過程後,只是冷笑幾聲,說真的他們犯案的手段並不高明,只是被他們打了一個猝不及防而已。
青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秦里正幾人坐在當中,秦壽年紀小坐在下,在他們對面跪着的正是秦大頭幾人,鄭磚頭一臉灰色,眼底儘是懊悔,他真是瘋了才會貪這些小財,現在是里外不是人啊。
秦壽並沒有急着話,而是把審問權交給了秦里正,自己坐在那兒冷眼旁觀。
咳,秦里正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沉聲喝道:「秦大頭,把你們內外勾結的過程全部交待出來,若有隱瞞立刻送官。」
「啊,不要啊,里正大人,不要送官,求您不要送官,我交待,我什麼都交待。」秦大頭眼淚鼻涕齊出,連連磕頭。
高三郎幾人也跟着磕頭,他們一點都不想見官,先不說見官要脫一層皮,就是那牢獄之災他們也受不了啊,誰知道會被充軍到何地坐苦工,說不定死在路上都沒有人知道。
「那還不快點招!」秦里正怒視幾人,恨得雙鼻噴火。
「是,是,我招。」秦大頭毫不隱瞞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最後矛頭竟然直向了鄭磚頭與高大郎。
原來鄭磚頭知道了秦壽這邊接收磚頭的流程後,就與高大頭一起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再加上高三郎在青山守夜,一切變得極其簡單。
唯一困難的就是把秦大頭拉下水,要說秦大頭也是姓秦的,他的內心也爭扎過,不過與眼前的利益一比,那些爭扎就煙消雲散了,很快就被高家大郎三郎遊說成功。
開始他們倒騰了幾車青磚,一人分到不少銀子,可是把幾人高興壞了,開始他們還等到夜深人靜後才行動,不過越做膽子越大,所以才會被秦壽抓個現形。
秦大頭說完一頭磕在地上,不敢再抬頭看向秦里正,臉上火辣辣的。
秦里正又讓二崗,高三郎幾人一一招供,現所說差不多,並無出入,這才轉頭盯向一頭冷汗的鄭磚頭。
「鄭磚頭,你是鄭家莊的人,也別說我欺負你鄭家莊的人,現在把鄭里正請出來。」
「是!」人群閃出一條路,鄭家莊的里正氣呼呼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立刻有人在旁邊加上一把椅子,請他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