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籠罩的夜,周圍一片黑暗,摩托車在山腳停下,草上飛說了聲,「祝驃哥行動順利。」董驃點頭,自負的說:「小事一樁,你先回去吧。」
摩托車調頭離去,董驃閃身進入樹林,仿佛一頭猛虎般在林中竄行,速度極快。儘管聞老七事先有過交代,那個叫秋羽的小子不好對付,他還是沒把對方看在眼裏,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厲害,老子練了二十多年的武術,在道上混的時候不知廢了多少難纏的刺頭,擺平那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點事!
幾近午夜,董驃來到寺院後身,他翻牆而入,直奔秋羽那小子所居住的禪房門口,眼見面前出現的是對開厚重木門,他拔出腰間的鋒利軍刀插入門縫中,輕輕撥弄兩下,門閂挪開。他悄悄的把門推開,握着閃亮的軍刀朝室內走去,目光看向前方的木床上所躺着的傢伙,臉上露出獰笑,傻叉,睡得還挺香呢,老子一會就割掉你的腦袋,送你下地獄!
董驃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即將親手殺人的他沒有絲毫緊張,反倒有着隱隱的興奮,連他自己都暗自感慨,媽的,看來老子有當殺手的潛質……
還沒走出兩步,忽然,他腳下傳來劇痛,疼的差點叫出聲來,慌忙忍住,第一念頭就是踩到什麼東西了。
驚慌失措之下,董驃急忙忍痛抬腿,不曾想,後面有人一腳踹在他後背上,厲聲呵斥道:「滾去吧!」
踹出這腳的是一身白裙的徐妖嬈,在夜色中顯得特別扎眼,在董驃進入室內之後,她悄無聲息的尾隨而至,不待對方發覺猛然出腿。
遭受重踢的董驃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只覺得另一隻腳也被尖銳之物刺中,直透腳背,讓他再也忍受不住發出慘叫聲,同時站立不穩,整個人倒下去。最先落地的是這傢伙的兩隻手掌,再次被利器刺穿,緊接着,雙腿及腰腹部的皮肉也被刺破,多虧他以極大的屹立用雙臂拄地,呈現俯臥撐的姿勢,胸口及咽喉等要害部位才得以倖免。
後面有手電筒的光亮照射過來,人影綽動,秋羽等人也赫然出現,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痛不欲生嚎叫不已的殺手。袁鐵山罵道:「媽的,好大一隻老鼠。」
光亮匯聚在來襲者周圍,只見屋地上灑着密密麻麻的鹿角釘,看起來陰森恐怖,那傢伙前方有一把鋒利的軍刀,他身上不停流淌鮮血,把地面染得通紅,慘不忍睹。
發覺有人出現,董驃急忙叫道:「救命……快點救我,我要堅持不住了……」此時,有兩枚鹿角釘恰好抵在他胸膛上,已經刺破皮膚,全靠他咬牙用手臂撐住,硬挺着保住一條命,否則,那利物會刺穿他的心臟。
秋羽嘿嘿一笑,「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敢暗害老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說吧,你叫什麼,為什麼暗殺我?」
「我……」董驃一陣遲疑。
秋羽撇嘴,「不說是吧,那你挺着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這可要命了,若是沒有其他人的幫助,董驃根本不可能起來,權衡利弊,他只能無奈的說:「我……我叫董驃……」
秋羽愣了下,這名字好熟悉,略微思索之後,他惡狠狠的說道:「原來是拘留所里的監舍老大,驃騎將軍,你這混蛋,上次派人暗害我的帳還沒跟你算呢,如今又來朝我下毒手,真是該死,老子這就送你上西天。」
氣惱之下,秋羽抬腳朝那傢伙左腿彎處踹去。董驃的腿本來是懸空狀態,鹿角釘刺入的並不深,此時在外力作用下,他左腿猛然向下,被數枚尖刺深深的扎入,痛的他渾身抽搐發出滲人的嚎叫,「啊……疼死了,求你別這樣,放過我……啊……」
秋羽把腳收回,冷冷的道:「放過你,想的倒美,老子先幹掉你。」
董驃驚恐不已,慌忙叫道:「別……我也是受人之託,真正想殺掉你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秋羽早就猜到有幕後主使人,聽了這話,他寒聲道:「說吧,是誰指使你過來害我的?」
「是……聞老七……」迫不得已,董驃把義兄供出來。
秋羽一聲冷笑,「果然是他。」他吩咐道:「把這混蛋弄出來吧。」目光瞥見對方後腰處鼓囊囊的,他又囑咐說:「再搜他身上,好像有槍。」
袁鐵山上前,彎腰把胳膊伸過去,掀開殺手的黑色夜行衣,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