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夾雜雪花肆虐,幕色時分,成祥路那棟羽社大樓的前面卻直挺挺的跪着一個人,滿臉悔恨,他就是之前不堪警察毒打而招供的羽社頭目王沙風。本以為警方加大力度進行打黑行動,羽社再無翻身之日,他被捕後承認了老大所犯罪行,如今秋羽率領着曾經被逮捕那些手下意氣風發的歸來,天又恢復成原來的那個天,他哆嗦了!
作為先期加入羽社的成員,王沙風伴隨着羽社一路成長,親眼看到這個校園組織如何壯大成為江陽最大社團,也參與了好多戰鬥,目睹過羽哥的心狠手辣,違背幫規的他覺得自己的末日到了。
羽哥是性情中人,對兄弟朋友義薄雲天,堪稱兩肋插刀,反之,對敵人則殘酷無情,絕對冷血,讓王沙風恐懼不已,他生怕自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雪亮的燈光閃過,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二十多輛車組成的長長車隊在路邊停下,車門紛紛打開,數十名羽社精英簇擁着老大秋羽走過來,皮鞋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天氣寒冷,每個人在西裝上罩着一件黑色呢大衣,戴着黑色羊皮手套,停下之後,目光冰冷如刀,看向跪在地上那人。
叛徒是可恥的,哪怕你有一千個理由,也會遭到同伴的唾棄和鄙視!
青龍堂主何大剛憎惡的道:「媽的,瞧他那熊樣,讓警察打幾頓就萎了,還算個男人嗎?」
「媽的,出賣了羽哥,按照幫規,這樣的叛徒就得三刀六洞。」麒麟堂主柯漢東咬牙切齒,面部猙獰,恨不得直接把對方給滅了。
「對,叛徒絕對不能放過,依照幫規處置……」
群情激昂,眾人的話仿佛利劍似的刺在王沙風心頭,讓他如同篩糠般顫抖,差點癱倒在地,淚流滿面的他抬起頭,顫聲道:「羽哥,各位兄弟,我有錯,也有罪……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哀求馬上遭來一片叱罵,「放屁,你想的美。」
「誰是你兄弟,滾一邊去。」
「混蛋玩意兒,你還有臉求饒啊……」
秋羽長嘆一聲,「算了,別罵他了……事情已經完結,他也沒造成太大損失,別找他麻煩了。不過,王沙風,你的性格不適合在道上混,所以,你以後不是羽社的人了,就這樣。」說罷,他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不管怎麼樣,都是曾經的兄弟,秋羽真的狠不下心用幫規懲罰對方,況且,在他看來混在黑道只是過渡階段,稱霸江陽足以,他沒有更大的野心,凡事也就適可而止好了。
「呸!」朱彪啐了一口,「我們玄武堂怎麼出了你這個敗類,媽的。」罵過了,他怒氣匆匆的跟在老大後面。
一幫人走開,進入羽社大樓。王沙風癱倒在雪地上,過了好一陣兒,才掙扎着起身,踉蹌着離去。
大樓內部寬敞的會議室內,秋羽等羽社成員或作或站,聊着前一陣兒遭受警方打擊的事。想起在公安局所受的折磨,鐵斧罵道:「那個新上任的刑偵隊長最可惡,變着法的收拾我們,老子恨不得剮了他。」
被捕的十餘人對那個狠毒的傢伙印象頗深,尤其何大剛在遭受暴力對待的時候不服氣的說了一句話,「我記住你了,」他多挨了不少揍,差點讓對方用警棍把他腿打斷,多虧他皮糙肉厚挺過來了。他點頭道:「沒錯,大夥都讓他揍過,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秋羽笑了下,「你們瞧好吧,我已經讓人跟蹤那傢伙了。」
眾人都猜到了什麼,面露喜色,朱彪忙問:「羽哥,要修理那個混蛋嗎?」
秋羽點頭,「我已經打聽了,那傢伙叫祝鐵剛,我的兄弟豈是他可以揍的,真是找死……」話說到這裏,有電話打進來,他接通之後問道:「怎麼樣了?」
手機里傳來白虎堂主胡州的聲音,「羽哥,祝鐵剛那小子開着警車去俠盜風雲劇組探班了,據說他跟裏面一個小明星打得火熱,您想的話,咱們今晚就可以動手。」
秋羽笑道:「那傢伙是萬人恨,弟兄們都等不及了,想親手廢了他,你們先盯着吧,大夥馬上過去。」
「好,那就這樣。」
通話結束後,瞥到一幫兄弟熱切的目光,秋雨說道:「走吧,挨過那小子揍的跟我過去,你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