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老頭答應了這個差使,那麼定然會受到那些內門弟子的嫉恨。他們對文老頭沒辦法,但不代表他們對阮姻和青木沒辦法。
柿子還是要挑軟的捏。
「不過這江天賦也實在是太弱了,這才多少時間,便已經被打下台去。」青木對於修煉一事有着其他人難以理解的狂熱,此時他皺着眉一臉不滿的說:「即便是只有鍊氣三層,但他身上有江家的傳承,怎麼都不應該會輸的如此乾脆。」
修士之間的比斗,除非是靈力耗盡,不然可以持續很久。像阮姻上輩子,見過最長的一次比斗便是持續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外門弟子修為不高,但只是這區區幾刻鐘時間便輸了個徹底,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的。
「有傳承是沒有錯,但如果他不敢用呢?」阮姻卻是笑道:「他只有鍊氣三層,留仙宗的人定然不會明着覬覦江家的傳承,但難保私底下會有一些想法,而且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很清楚。」
再說江天賦不過鍊氣三層的修為,資質根骨也算不得上乘,即便是用了江家的傳承,贏了今日這場,但還有明天,後天,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一路過關斬將進入最後。
與其早早的暴露底牌,還不如乾淨利落的輸掉,也免得引來其他人太多注意。
阮姻這些話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以青木的智慧應該是已經猜出來了,所以也就沒有多言。
事實上青木確實是自己猜出來了,只是對於修煉比斗一道,他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狂熱,所以即便是知道今日這樣的情況並不怪江天賦,他心中卻也依舊十分不滿。
今日要是換了他只有鍊氣三層的修為,雖然也可能戰勝不了對手,但是堅持一天一夜卻是可以的。
「不過是一個鍊氣三層的弟子,也不必太過着眼於他。」阮姻笑着勸解了一句。
然而在她的心底,其實已經將這江天賦的情況記了下來。阮姻總有一種感覺,未來,她還會見到這個人,而且會是在很重要的時候見到。
青木和明月牙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此時聽到勸解,便也不再拘泥,點頭之後,便繼續將視線轉到看台上。
從江天賦開了一個頭之後,之後下場的弟子就很多了。而且因為低階修士的比鬥法門並不像高階修士那般多,所以比斗乏味的同時,速度卻也是非常的快。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淘汰了兩三個修為較低的外門弟子。
被淘汰的弟子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害,此時也是領了丹藥走到一旁盤膝恢復去了。而最先下台的江天賦卻已經痊癒了,此時正滿臉興奮的和幾個弟子在交流着什麼。
只是距離太遠,並不能聽清楚對話的內容。
那幾個被淘汰的弟子自身的資質和根骨本來就不高,被江天賦套近乎也沒有什麼高人一等的心態,更何況江天賦身上背有的秘密幾乎整個留仙宗都知道,他們自然也是不會小瞧這個只有鍊氣三層的弟子。
一時之間,他們的談論氣氛倒是十分熱烈。
阮姻假借對一個剛剛被淘汰的弟子頗有興趣的樣子,將視線轉過去仔細觀察了江天賦許久,最後重重的在心中又為這個天賦資質不好,家破人亡的人記上了一筆。
那些淘汰了的弟子是不想得罪身負秘密的江天賦,那麼江天賦又為什麼會刻意接近他們了。要知道「西大陸」幾乎是被屠戮一空,江家也是剛剛被滅門了,江天賦就算是對家族沒有什麼感情,也至少應該是會消沉一段時間,而不應該如現在這樣,滿臉興奮的與他人交談。
這個江天賦,絕對不像是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默默的將此人記下,阮姻便不再理會,轉而去觀察擂台之上正在比斗的兩名修士。她之所以來參加外門大比,自然不是為了自己下場比斗,而是為了通過這次的大比,找到幾個能為自己所用的弟子。
本來她只是為了將來對付阮家的時候,多一些後手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毀滅「西大陸」的那個強者,和李慕婉等人給她提了一個醒。
很可能修真界就要開始混亂了,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被混亂波及,那麼定然是要有一定的實力,而在巨大的混亂之中,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所以阮姻需要有更多的人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