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姻心中之前便已經有了計策,此時但笑不語。
唯有青木,十分配合的又將目光轉過去,沉思了片刻後,忽然瞭然道:「不錯,確實是看着十分面熟,難怪我剛才便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此女的面容卻是看着十分熟悉。」
阮姻心下一動,卻還是忍着不出聲。如果她真的先被認出來與阮琴的關係,現在也沒多少關係了。反正有她剛才那一句話在,便已經進入了「以不變應萬變」的時候。
這時青木和明月牙卻是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此女和那夜與魔物一起的弟子長得十分相似啊!」
嗯?這發展好像不太對……
連早有準備的阮姻都被他們所說的話愣了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你們說的難道是阮蓉?」
「師姐/阮道友認識那人?」
原來竟然不是認出她與阮琴的關係了嗎?
確實,相比於阮凝來說,阮琴和阮蓉兩個同父同母的人確實是長得更為相像,更何況原身的容貌已經毀了,平日裏都帶着面紗,極少以真面目示人。整個留仙宗內,也就文老頭在治療她臉上傷疤的時候,見過阮姻的容貌。
像明月牙和青木這樣都沒見過她真面目的人,如何會把她和阮琴聯想起來。
阮姻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她是當局者迷了。
不過沒有認出,便更好了。
這時明月牙又說:「越看越是相似,這擂台上的女弟子,想來和那天的弟子關係非凡。」
摸了摸臉上的薄紗,阮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轉而輕聲道:「不錯,確實關係非凡。我和她們倒也算不上認識,只是有些淵源罷了。此女乃是『北大陸』禹城阮家的女兒。」
「阮家?」青木和明月牙又是異口同聲的驚呼。這次的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大聲,一時之間還引得周圍的其他弟子頻頻側目。
「不用如此驚訝。」阮姻無奈。知曉他們不是因為「阮家」兩個字而驚呼的。
且不說明月牙這個「東大陸」最大家族之一的明家嫡女看不上一個小小的阮家,就是青木,他背後沒有什麼家族勢力,但以他的資質,如果沒有夭折,假以時日必能登上高峰,如此對於阮家這樣偏居一隅的小家族,自然也是不會另眼相看。
所以,他們二人之所以如此驚訝,是因為阮姻。阮家……阮師姐/阮道友也姓阮,這其中是否會有點關係。
他們心中所想早已經在臉上表露無遺。阮姻心中無奈,但早已經做好準備,倒也不會太過慌張。
等周圍那些弟子將目光轉回去了,阮姻才示意他們湊過來,然後輕聲道:「不錯,我和他們乃是本家。上次被魔物所廢的女弟子名叫阮蓉,而此時站與擂台之上的,名叫阮琴。」
「這…這……」明月牙有些啞然,片刻後才問道:「如此,那為何上次相見之時,那阮蓉為何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認識你的模樣。」
不對,也不是沒有表現出……
明月牙回想了當時的情況,似乎不僅不像是認識,更像是有殺父之仇一樣。
一般來說,一個族中的族人。即便是平日裏矛盾再激烈,應該也不會有如此深仇大恨才對。畢竟大家都是同出一脈,除了追求修道之外,便是要用自身的實力使得家族更加繁榮。
簡單來說,族人們總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小矛盾可以有,但沒有理由出現如此的深仇大恨。
阮姻抽了抽嘴角,實際上她也想不通,原身到底和那阮蓉還有阮琴到底有多少仇恨,竟然被欺負的如此悽慘。好好的一個鍊氣期大圓滿修士,最後竟然落得容貌盡毀,以身飼魔的地步,實在是太過悽慘。
不,不僅僅是只有阮蓉和阮琴,實際上,原身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除了她自己的一些原因以外,阮家的其他人,沒有一個逃的過。
罷了,既然她現在佔了阮凝的身子,以後需好生替她報仇便是。
想到這裏,阮姻嘆了一口氣,面上更是露出幾分悽苦,嘆息道:「不是不認識我……實是因為他們恨我入骨,才會如此……」
「這是為何?」青木適時搭上了一句,又突然靈光一閃,問道:「我之所以以前都沒見過此女,難道是因為師姐的關係?」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