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宸坐在了地上,淺淺飲酒,就這麼悠閒自在的喝到了晚上。し
他現在精神振奮,怎麼也睡不着,便就地生起了一個火堆,望着燃燒着的烈焰默默出神,他任由思緒隨意的飄飛着,沒有着落,沒有中心。
但是腦海之中卻出現了一幅幅過往的畫面。
他曾經被踩在腳底下,即便再不甘願,也被人辱罵嘲笑,受到明里暗裏的排擠。
他曾經整夜睡不着覺,即便是再睏倦,但是想到屈辱的日子,便心如火燒一般。
他曾經懇求一個機會,即便再怎麼努力,卻依舊沒有機遇從天而降,幫助於他。
他在一年前,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在一年的時間裏,從鍊氣七層一躍跨入到築基中期。
這種修煉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而這些,不可否認,幾乎全部都是蘇溫良的功勞。
白景宸回憶着和蘇溫良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他曾經怨恨過他,也想要對他負責。
但是現實總是百般變化,以至於這些情緒,在此刻自己實力提升之後,便顯得完全不值一提。
他並非狼心狗肺之徒,既然真的受了蘇溫良的恩惠,既然蘇溫良是對他伸出了援助之手的人,既然蘇溫良幫助自己提升修為,順利築基。那麼,他就應該反省自己對待蘇溫良的態度了。
其實,他們二人之間,無非就是牽扯了雙修這件更深入的事情,才將兩人的關係變得如今日這般的複雜。
他抬頭望着宅邸的方向,那裏面,蘇溫良正在安睡着。
白景宸想到:或許他該對蘇溫良好一點,更加尊敬一點,他既然教導他修行,那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都是他應該敬仰的師傅。
最重要的是,按着蘇溫良之前所說的話,他們這輩子牽扯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趁這段相處的時間,給彼此留下一些好印象,總比雙方都厭惡的回憶要好得多。
他就這麼過了一晚上,等到第二日的天明時分,蘇溫良才從宅邸之中走了出來。
此時,蘇溫良的臉上沒有了酒醉之後的迷糊,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冷淡。
他拿出了一個儲物袋,扔到了白景宸的懷裏,平板無波的聲音說道:「既然你已經築基,那接下來的任務就全權交給你處理,我在這裏出口處等你半個月,半個月後,你就來出口這裏找我,我再帶你離開歷練之地。」
白景宸仰頭看着他,應了一聲,第一次主動問道:「那……月圓之夜的雙修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蘇溫良臉上的表情,就看到對方的臉色,在聽到「雙修」這個字眼的時候,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耐煩,胸膛起伏了幾下,似乎是在壓抑着怒氣。
白景宸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陡然生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他面上端着,神情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不是每月月圓之夜,必須雙修的嗎?如果你和我分行動,到了半個月後的月圓之夜,難道你要專程前來找我?」
蘇溫良無話可說,的確只有這個選擇。
反正不管怎樣,他現在暫時不想看到白景宸的臉,自然要分開來行動,以免自己一不高興,就直接把男主給滅了,到時候順便把自己作死了,與系統來個自爆而亡。
他皺眉想了想,回答道:「我會在……月圓之夜前來找你。」說罷,就在一瞬間消失在了白景宸的面前,完全是迫不及待離開的模樣。
白景宸在原地靜坐了一會兒,不自覺的回味着蘇溫良剛才的表情,一種近乎變態的快/感油然而生。
在他看來,蘇溫良一直以來,就表現的如此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為人傲慢又狠辣。當他的臉上出現了為難和不耐煩神情的時候,那副模樣,簡直讓人心動和顫慄,甚至可以說是沉迷和快意。
白景宸意識到自己心底,猛然生起的瘋狂念頭,挑眉有些驚訝,但是緊接着便毫不在意的將之拋在了腦後。
他將火堆熄滅,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塵土,就打開了儲物袋,拿着蘇溫良標註過的地圖,開始自己做起任務來。
他選擇了地圖上標記的最近的一個地方,就邁步走了過去。
因為修為的提升,以及身上發生的說不分明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