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不顧自己一直以來的形象,想要破口大罵了,但是在現代二十幾年的嚴格家教制止了他。し
蘇溫良深吸了好幾口氣,直到那股怒火暫時消了下去的時候,才憤然的站起身走到了洞府外側,靠近山林的地方。
他就這麼直接坐在了草叢之中的磐石上,向遠望去,看着白馬山標誌性的層層霧靄,怔怔的失神。
此刻這裏的環境,就與他的心境完全重合了。
他自穿越以來,也像是生活在迷障之中,看不清周圍的一切,找不到該走的方向,直到系統出現了,解釋了他已死的事實,之後更是指引了一條必須去走的路。
而在這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原本應該很簡單的關係,此刻變得如同滾成一團的毛線,糾結的找不到頭和尾,找不到一刀兩斷,乾乾脆脆的辦法。
蘇溫良在這一刻,突然對白景宸前所未有的恨了起來,就因為他是男主,所以就合該被自己護着,合該懷着孩子的那個人是自己,合該最後被厭棄的,也是自己。
他一直以來,就不願意讓白景宸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他們之間沒必要發展更深入的關係,只是雙修而已,只是為了修煉而已。
其實沒什麼的,在現代也有很多的一夜情,蘇溫良可以這樣去說服自己,就當是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情兒,雖然這個小情兒是個男人,雖然自己是被壓的那一個。
但是,他做不到這樣,他也受不了這個。
原本他都無所謂,甚至已經開始習慣這樣了,但是此刻,在聽到小龍委屈的說父親不認他的時候,蘇溫良氣的簡直想直接把白景宸撕成碎片算了。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蘇溫良自己也有。
他向來護短,這一次吃了虧的對象又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已經產生了感情的兒子。
那麼,傷了他兒子的人,就算是男主白景宸,就算是小龍的父親,他也不會讓他好過。既然殺不了,那就把他往死里折騰。
這世上有的是辦法不讓人好過,蘇溫良陰測測的想到:既然你不讓我舒坦,那我就讓你更不好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龍還不知道自己口誤惹了禍,他咿咿呀呀的說着話,說的話都是關於他父親的,像是:「父親,可以……陪我說話,粑粑也……一起,我們都……一起。」
「粑粑,父親……味道,舒服,我喜,歡,粑粑,你喜不,喜歡呀?」
「父親,起名字,我的……我的名字,什麼?嗯……」
小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蘇溫良知道這是他累了,即將睡過去的前兆,於是他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的頻率,手放在腹部,用靈氣暫時阻隔的聲音的傳播,給小龍創造了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
做完這一切之後,小龍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蘇溫良眯眼望着遠山,腦海之中開始想着怎麼折騰白景宸了。
他在這裏坐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林間的光線都變得黯淡的時候,他才回去了洞府之中,見白景宸依舊安然的躺在床上,還暈迷未醒的時候,就直接走上前去,將他扔到了地上,而自己則躺了上去。
他微眯着眼睛歇了一會兒,就坐了起來,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丹藥,大把大把的吃了下去,開始用丹藥來供給給丹田靈氣。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白景宸在上午時分,才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便又閉上了。
他直接就這麼坐了起來,立刻感覺到身上不着片縷,他抓了抓周圍,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了一條床單,然後披在了身上。
昨晚上他被蘇溫良掀到了床底下,這幾日又因為不要命的比斗而傷了身體,至今沒有復原,而他又在之後被捲入了蛇窟之中,以至於中了蛇毒,如此種種加起來,他便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他費力的支撐着身體,往周圍挪了挪,因為看不見這裏的東西,所以幾乎是無目的的在洞府之中爬着。
他整個人也能感覺到渾身的滾燙溫度,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他蹭到了洞府的牆邊,身體感覺到冰冷的溫度,中和了身上的灼熱,於是他就這麼靠在了牆上,緊緊的貼着牆面,用冰冷的牆壁降低身體的溫度。
洞府是蘇溫良臨時開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