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打趣道:「夫君應該再加一個三齊監盜的頭銜。」
&是什麼意思。」周興笑道,看着這個明艷動人的老婆,他很滿足。
&等侍衛、兩江總督、三齊監盜,這會子,不就是一、二、三都齊了麼?」秦可卿扳着手指頭,笑着說道。
&還是我家夫人聰慧,再加一個四省河道,那你夫君就無敵了。」周興說着攬了秦可卿的楚楚纖腰,正要親熱時,柳湘蓮卻不合時宜地跑進來了。
周興面色自然得很,秦可卿卻紅了俏臉,柔和的眸子颳了她夫君一眼,才婀娜多姿地退下去了,柳湘蓮也有些尷尬,他雖然冷麵冷心,卻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難為情地開口道:「多謝大人費心了,薛姨媽才剛派了人來,說寶琴姑娘的婚事倒是可以談談的。」
以前兩人倒是以兄弟相稱,可如今周興的威儀非比從前,威重三省,他也不敢胡亂稱道了。周興倒是替柳湘蓮高興:「那我也算積德行善了,薛家和你我深有淵源,這事兒得隆重一些,我親自給你做媒。」
&不過,薛姨媽的意思,好像也想讓大人和薛大姑娘結親……」柳湘蓮吞吞吐吐道。
「……」周興很無語,不安地看了看後面:「你別亂說,等我抽點空閒,明兒就親自登門薛家,給你求一門好親事來。」
柳湘蓮心裏甚是感激,點了點頭,周興去安排事務,他則是全心全意地協助招安匪患的事宜,以報恩情。
……
等夜晚周興再次來到秦可卿閨房時,秦可卿悶悶不樂地道:「我身子有些乏了,今晚必要與你分房睡,難為你了,你擔待一下。」
&麼了,你哪兒不舒服,我這就去叫醫署的醫生來。」周興一時很擔心,轉身就走。
&回來。」秦可卿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又是感動,又是發酸:「我問你,你明媒正娶了一房,通房丫頭有三個,外面不知有幾個,是不是還要再明媒正娶一個?只可惜我無所出,不然也不至於無名無分……」
&兒,為夫不在乎什麼名分不名分,咱們將來遠走高飛,比翼連枝,哪兒會在乎世俗的東西,你聽為夫說……」周興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開始發揮出滔滔不絕的糖衣炮彈。
秦可卿推開了他不安分的手,冷聲道:「罷了,我和你好時,就不是潔淨之身,所以我不強求你什麼,可……你認真跟我說,當日我的婆婆尤氏,你們之間……」
&個……」周興一個頭兩個大,此事實在不好分辯,是哪個碎嘴子說出來的?可憐周總督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些亂七八糟的腌臢事情,早已經在金陵傳得滿城風雨,隔牆有耳,紙包不住火。只是囿於周興的身份,沒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說罷了,秦可卿要知道這些事,總督衙門那麼多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想當初賈璉偷娶尤二姐,那可是在外面啊,王熙鳳還不是知道了?
&承認了?」秦可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突然臉色蒼白:「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周興閉嘴不言地主動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秦可卿又急又氣,一時流下了眼淚:「周郎,你叫我如何自處……」
其實周興不想解釋什麼,他做了就做了,風言風語?咱就喜歡這麼幹,你咬我?只是對待秦可卿,他不能這麼說,他對待事情精密,對待感情也不糊塗。周興覺得,讓秦可卿泄泄火也是好的,沒準她就接受了呢,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
男人,對每一個有肌膚之親的女人,你都要負責任的。
……
點點滴滴的沙漏飛快的掉落,轉眼便是四更天了,秦可卿再次開門時,陡然見到夫君還默默地蹲在台階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心疼地道:「誰讓你在這裏等,白天那麼忙,着涼了怎麼辦,你進來罷。」
周興不由分說就跑了進去:「只要夫人能消氣,你叫我幹什麼都成。」
&秦可卿想笑,又忍住了,轉過身來幽幽地道:「其實我早就該明白,畫眉一旦變成了雄鷹,再大的籠子,也關不住。」
……
次日,周興得了空閒,拾了禮物去薛家說媒,薛家也在城內,半天便到了。因為薛家和他有關係,這些年薛家商鋪也沒人敢惹,所以薛姨媽極為待見他,況且周興今時今日的身份,與薛家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