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運珠寶行樓上的空間是專門接待一些高端客戶的,銷售員的數量並不多,展出的珠寶和首飾也不算多,但相比起樓下,這裏的成色和價格明顯高上了不少。
穿過兩道保險門後,胖胖的經理先是將鍾石等人領到臨街的一間不太大的辦公室內,然後親自給眾人奉上熱茶,就連一直站着的趙曉武也不例外。等一干人等坐下後,他才恭恭敬敬地坐在鍾石等人的對面,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眾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不知道各位貴賓光臨,先前有所怠慢,還請多多包涵。鄙人姓馬,這是我的名片。」說罷,又派發了一圈名片。
這裏是招待室,保險箱什麼的並沒有放在這裏,因此他也不怕鍾石這行人有什麼歹心。做生意的人眼睛都很毒,當馬世廉第一眼看到鍾石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青年身上的氣質有些獨特,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正是出於這種心理,才將幾人領到樓上專門招待貴賓的房間。
正所謂和氣生財,馬世廉顯然明白這個顛撲不破的道理,所以一上來也不問是非,就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
果不其然,看見他這副模樣,劉蘭和付紅妝妯娌兩人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她們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劉蘭說道:「小石,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馬世廉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明白後來的那名青年才是幾人當中的主心骨,連忙站起身來,捧起茶杯對鍾石說:「這位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覺得非常有緣。你一定是做大事的人,就不要和我們這樣的終日辛苦搵食(賺錢)的人一般見識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鍾石看了看他那張已經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臉,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後、表情漠然的女銷售員,說:「只要這位小姐給兩位女士道個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花花轎子眾人抬。說到底,這只是件小事,雖然鍾石大可以揪着不放,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因此只要情面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見和解的條件如此簡單,馬世廉先是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連忙走到那名女銷售員面前,沉聲呵斥道:「小陳,快給兩位女士道個歉,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是再這種服務態度,小心我炒你的魷魚。」
按理說。如果換作一個機靈點的銷售員,肯定在這個時候順勢擺出個愧疚的表情,再說上一番好話,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了。哪裏知道這名陳姓女銷售員脖子一梗,頗為不屑地說道:「講什麼對不起,原本她們就是北姑嘛,再說她們挑挑揀揀了大半天。最後還沒錢付款,沒錢就不要逛這裏啦。」
看着馬世廉的臉色由晴轉陰,陳姓女銷售員還覺得不過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地說道:「炒我魷魚?本小姐還不稀罕在你這裏受氣呢,就怕你沒這個能耐!」
她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的,事實上這家隆運珠寶行就是她家族的產業。陳芝敏從國外留學歸來,其父輩就開始着手培養她接手家族的產業。這家隆運珠寶行純粹是給她練手用的,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不怕被炒魷魚。
只是在入職這家珠寶行的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她的背景,就連眼前的馬世廉也不清楚。要是馬世廉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他的米飯班主,恐怕也不會說出炒魷魚這樣的話了。
陳芝敏自幼生長在大富之家,身上自然而然地有種頤指氣使的神氣。而且還屢教不改。家中長輩這才將她放到最底層,希望她能磨去身上的傲嬌,同時隱瞞其身份,不讓她受那些阿諛奉承的小人的吹捧。失了基本的分寸。
很顯然,家族中長輩的一番苦心並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
「沒錢付款?」鍾石並沒有聽到陳芝敏後面的話,在聽到這一句話後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劉蘭和付紅妝。
現在鍾石的身家已經用百億計算,而且是以美元計算,斷然沒有沒錢付款的道理。而且在幾年前,他就設立了家族基金,兩家的一切開銷都從這個基金當中支出。
除此之外,鍾意現在也貴為市值百億的大地產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自然也不會缺錢給家用。
劉蘭原本就有丟三落四的毛病,她出門忘記帶錢也不奇怪,但付紅妝一向做事精細,她也忘了帶錢就有些奇怪了。鍾石哪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