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姆博維尼難掩一臉的驚駭,斷然否決道,「上帝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且不說我們是在倫敦上市的公司,就是在南非上市,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做的。⊥,要知道這是違法的,先生們,後果是要坐牢的!」
「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保爾森不慌不忙地點起一支雪茄,遞送給姆博維尼,見對方擺手拒絕後,他也不以為忤,笑了笑將雪茄塞入自己的口中,慢條斯理地說道,「色知道嗎?只要事先做好準備工作,就算是他們都查不到。即便查到了,就算是基於疑罪從有的原則,他們又能奈我如何?」
「不瞞你說,違規的事情我乾的多了。到現在沒有被抓住一樁。當然,我也做好了準備,萬一被抓住的話,那就和檢察機關申請和解。要知道和解的費用可遠遠低於違規操作獲取的利潤。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這位。」
「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他是誰。現在,讓我隆重地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鍾石先生,來自香港,他創立了鼎鼎有名的天域基金。」
指着面無表情的鐘石,保爾森得意地說道,「或許這位先生有在倫敦市場的經驗,可以讓你借鑑借鑑。」
「他?」
雖然早就知道鍾石不是一般人,但姆博維尼的臉上仍然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在他對金融市場有限的認知當中,根本就不曾有過天域基金這樣一個概念,「抱歉,這不是冒犯,但是就是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否能夠和喬治.索羅斯先生相比。誰的名氣會更大一點?」
「索羅斯?」
保爾森的表情先是微微錯愕,隨即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姆博維尼先生,你真是太有趣了,竟然拿這個來做對比。哈哈哈,不瞞你說。索羅斯能和我眼前的這位相比?哈哈哈,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姆博維尼頓時一臉羞愧,好在他膚色黝黑,根本看不出來。
「好了,夠了!」
鍾石微微地搖了搖頭,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不過一聲斷喝之下,保爾森頓時如同被掐住喉嚨的鴨子一般,笑聲戛然而止。「索羅斯先生的名聲比我大上不少,但是……嘿嘿……」
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鍾先生,說說你在倫敦市場發生的一些事情唄?」
眼看着鍾石不肯多說,一旁的保爾森就慫恿道,「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不如今天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是的。是的,我也對此非常感興趣。鍾先生,還請你不吝賜教!」
姆博維尼也跟着附和道,「原諒我先前的冒昧,這實在是隔行如隔山,我對你們金融業的情況了解不夠,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鍾先生能夠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
「真的要說?」
望着兩人一臉誠摯的表情,鍾石開始遲疑起來,片刻之後才反問道,「你們想知道些什麼?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從現在開始所說的這一切都嚴禁泄露。但是如果有別人知道的話,我也斷然不會承認的。」
「這是當然!」
保爾森毫不猶豫地就應承了下來,隨後他看了看姆博維尼,示意對方也趕緊表態。
「鍾先生,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泄露任何一個字。」
為了表示態度誠懇,姆博維尼甚至伸出了手掌發誓,「以我公司和我家族的名義,我蒂托.姆博維尼對上帝發誓……」
「好了,不用這麼嚴肅。」
鍾石擺擺手,制止了對方,這才以一副輕鬆的口吻說道,「其實英國交易所的監管,根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嚴苛,至少在我看來,幾乎等同於無。完全不像色那樣,有事沒事都會找你的麻煩。」
「相信你們應該都清楚住友銅事件吧。不錯,那件事就是我乾的!」鍾石淡淡地說道。
「什麼?」
姆博維尼還好些,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住友銅事件。而對於保爾森來說,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炸響在他的耳邊,當場他就跳了起來,滿臉震驚地看着鍾石,「天吶,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