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意外之處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生什麼。究竟是天降橫禍還是被一夜暴富,又或者是簡單的昨日再重複,總之種種可能性都存在。
有人歡笑,有人哭泣;有人憤怒,有人絕望。還有一些自以為抓住命運喉嚨的人,到頭來才現自己永遠沒有擺脫命運的操控。
例如徐飛。
半個小時前,面對着多頭在38的防線一潰千里,徐飛和周長安哈哈大笑。正所謂「宜將剩勇追窮寇」,徐飛也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鍾石,所以幾個電話打下來之後,空頭部隊就繼續向着指數下方進攻,直到38oo的大關口。
「現在我的所有預言都全部實現了!」
看着指數漸漸逼近38oo點,徐飛滿意地點了點頭,衝着周長安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笑眯眯地說道,「雖然我很佩服他們,依仗手頭上的這點資金能夠支撐到現在,其間還應用了不少的策略和操盤技巧,但這些終歸只是術,真正的道還得是有現金!」
看到對方做出這個動作,周長安很識趣地給徐飛遞送上一支煙,並且恭敬地幫對方點上火,兩人就在交易室內吞雲吐霧起來。
「真是痛快啊!」
周長安長吸一口煙,半晌緩緩吐出煙霧,笑着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和他結下深仇大恨的話,我倒很想和這個傢伙交個朋友。只是可惜了,現在只能註定我們兩人只能有一個要贏了。」
「對了,你一直說和這傢伙有仇,但你似乎好像從來沒說過和這傢伙因為什麼結怨的吧?」
心情大好之餘,徐飛也動了八卦之心,好奇地問道,「雖然說這是你的個人**,但我還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嗨……」
周長安長嘆一口氣,半晌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的恩怨,我看上了一個娘們,原本想叫出來潛規則一下。誰不想這個娘們也是鍾石看上的,結果沒搞成還差點把我送進監獄。」
他忽然想起在海上的那一幕,忍不住打個寒顫,隨即表情變得兇狠起來,「媽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徐老闆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公海上被人用槍指着頭,對方在警察的面前說要幹掉我!當時我差點嚇得尿褲子,是真的尿褲子!雖說後來撿了一條小命回來,但在香港就徹底成了通緝犯,再也去不了那裏了。」
「要幹掉你?」
看着周長安的表情,徐飛猛然打了一個哆嗦,不敢置信地問道,「他竟然敢幹掉你?他難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你知道他這番話是當着誰的面說的嗎?」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到這件事,周長安立刻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咆哮着說道,「他這番話是當着警務處長的面對我說的!警務處長,就是香港警察里最大的官職了。媽的,這傢伙連警務處長都不放在眼裏,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就是香港的土皇帝。那個警務處長在我回來之後沒多久就辭職了,我懷疑也是他在其中作祟的。」
「這傢伙能量這麼大?」
徐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你是說他能影響到香港政府的人手安排?天吶,這個世界還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世界,為什麼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多着呢!」
周長安白了對方一眼,低下頭默默地抽了一口煙,「說實話我也想開了,恐怕這輩子我這個仇是沒法報了。前段時間這傢伙剛剛陪同最高領導人一同接見了外國領導人,你說生意得做到多大的地步才有這樣的榮幸?反正我是沒什麼機會了。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夠讓他吃癟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聽到周長安這樣的話,徐飛暗暗心驚,能讓這樣一個紈絝公子哥心生害怕,鍾石的能量的確遠遠出他的想像。
不過鍾石的這股能量很快就輪到徐飛自己的頭上。
「怎麼回事?」
「我的掛單怎麼消失了?」
「不是吧……這……這不可能!」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之時,原本安靜的交易廳突然一陣喧譁,交易員們紛紛喊出聲來,每張臉上都呈現出驚慌的表情,現場秩序一片大亂。
「怎麼了